她看著他有些不信的說：“你怎麼變的這麼快？”

顧之珩也在她對面坐下，然後才說：“我變什麼樣了？”

徐言看了他幾秒，然後說：“油嘴滑舌。”

顧之珩似乎覺得這個詞有點意思，他故意眯著眼，“這就是你對我的評價？”

徐言又想了想說：“還有心狠手辣。”

一句話又讓顧之珩的笑僵在嘴邊，她知道說這個詞是什麼意思，那無疑揭露了他們的過去，那些傷痕累累的過去，誰也不願去提起的過去。

徐言乾咳了一聲，最後一聲不吭的開始吃東西。

——

這晚過的很平淡，顧之珩從來這裡就沒有再去管他的工作。其實他不說徐言也知道，他還是放不下那邊的。

月色很亮，徐言坐在顧之珩的旁邊，越發顯得她更加白皙。

她搓捻了幾下手指，然後抿唇說：“如果你實在放不下自己的工作，那我們就回去吧。”

顧之珩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平淡道：“不是說陪你來這裡度蜜月嗎？”

是啊，他們的的確是來度蜜月的，但是顧之珩的心根本沒在這上面，要不然她今天讓他明天出去玩他又怎麼會拒絕，擺明了就是不願意。

不知為何，徐言不想再去跟他爭論，她嘆了口氣，然後起身回房間。

因為下午睡了覺的緣故，徐言這次趟在床上沒馬上睡著，反而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天花板。

其實跟顧之珩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以來她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跟他是有距離的，包括兩人的心。

看似越來越近，其實還是存在隔閡。

不過顧之珩對她確實不像以前一樣了，要比以前好得多。

這點一想徐言還是感覺挺暖的。嘴角不知什麼時候浮起淡淡笑意，伴隨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把屋裡的人照的更美。

晚風吹來，徐言身上的薄毯子被吹起，連同她額前的細發一併在空中飄揚。現在還不算夏天，夜裡的微涼倒讓人覺得越發安寧。

徐言趟在床上望向外面的夜空，繁星密佈，的確美不勝收。

徐言伴著這一切景色，不知不覺間入睡。

顧之珩很久後才從外面進來，見徐言整個上身都**在外面，連忙幫她將被子蓋好，又幫她理了理亂髮，隨後才在她身邊睡下。

顧之珩將小人兒輕輕摟住懷裡，他俯身看著她的睡顏，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嘴角隨之露出笑意，很淺，很淡，如一陣風吹過，很快又不見了。

做完這一切他似乎才覺得滿足，輕輕在徐言身邊趟下來，摟住她沉沉睡去。

。”

徐言本來還煩躁的心情突然被他這句話逗笑，她伸出手推開他，和他保持距離。

隨後才說：“少來，我就不信你捨得。”

她說對了，他確實捨不得。

但顧之珩臉上沒表現出來，他攤開兩隻手，滿不在乎的說：“為什麼捨不得？”

說完他又把自己整個人仰在沙發上，神情慵懶的看著她，像是在欣賞一個絕世佳人。

徐言知道和他饒入了死迴圈，好像他們都抓住這個問題糾結不開，她越是問顧之珩，他就越是想逗她，索性徐言直接閉嘴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