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暗暗想。

“龍麗——”我叫了一聲。

龍麗抬起頭來瞟了一眼,沒理我。倒是那個男人衝我微微一笑,我也禮貌地點點頭。龍麗依然不理我,自顧自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我想走過去幫忙,龍麗用惡狠狠的眼神制止了我。

“還生氣吶?”我開玩笑似地問。

“你以為完事啦,記住,趙曉川,以後你再敢動我一根指頭,我殺了你。”龍麗咬牙切齒地說。

我訕訕地笑著,不知如何回答,在屋裡尷尬地呆了十分鐘,只好出來。龍麗根本不理我,彷彿我是空氣一樣。在院外的一棵樹下,我無聊地踱著步,龍麗的憤怒我並不奇怪,這很正常,有前因就有後果。可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那就是,在那個房間裡我是個外人!我什麼時候成了外人呢?這輩子即使跟龍麗再打得雞飛狗咬,她再水性楊花,我也沒有當過外人呀?這真讓我無法忍受。

那天,龍麗沒有坐我的車,而是叫了一輛計程車和那個年輕人一起走了。我看著他們毅然遠去,只好獨自怏怏的回家,到了家以後就垂頭喪氣癱在沙發上,面對著電視螢幕長時間默默無言。

於童看出我在生氣,就給我沏了杯茶端過來,她把茶放在茶几上,坐在旁邊問我:“我想你一定是看到了。”

“看到啦——”我悶悶地說。

“聽說他們就是在療養院裡認識的,那個年輕人叫劉星,是去照顧一個病人。他們兩個好像是一見鍾情。”於童說。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埋怨道。

“怕你舊情難忘,吃醋。”於童笑笑說。

我嗤的一笑說:“我會嗎?”說完這話我立刻覺得言不由衷,因為我心裡確實早已翻騰起一股醋意。過了一會兒,於童又說,“這一次,好像龍姐又沒戒酒成功。”我聞言抬起頭,於童說:“我聽說那個劉星有時從山谷外偷偷給她背酒回來。”

“這是要幹什麼?這哪裡是戒酒,不是瞎耽誤功夫嘛。”我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

“所以,他們最終決定不戒了。”於童說。

這真是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我還以為一個療程結束了呢。那個年輕人到底想幹什麼?他怎麼能縱容龍麗繼續喝下去,難道他真不知道這樣下去龍麗會死掉嗎?

不行,不能這樣,想了兩天,我忍不住又召開了一個小型會議。我把龍麗的前任男友們都招來開會,會上,我陳述了龍麗目前糟糕的狀況,把責任全推到那個年輕人身上。我鼓動如簧之舌,激勵眾人知難全上,努力參與市場競爭,一定得改變目前這種狀況。實話說,我這種要改變現狀的想法,不知道是由於嫉妒,還是真要維護一種是非觀念。反正我這一招還真管用,眾人在我挑唆之下全都群情激奮,立竿見影地就去衝鋒。我心裡於是塌實了點兒,龍麗我還是瞭解的,她對男人們天生的熱愛永遠會使她來者不拒,這一回只要眾人一去,肯定是春秋戰國混戰一場,保證讓她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那個年輕人一定佔不著便宜。

可事情並不像我判斷的那樣。這幫孫子去了全都石沉大海一樣。我抽空去打聽,他們豪情皆無一個個均顧左右而言它。那天我正為這事兒納悶,忽然接到了一個國際長途,是丁力。我們倆熱烈寒暄了幾句,互相問了問情況。丁力現在狀況不錯,在一個公司找了份差使。接著我們花了很長時間談他女兒,他再三拜託我,我大包大攬,全都承諾,掛電話前,他才談起龍麗。

當情人已成往事(11)

“我聽說龍麗現在混得不錯,很風光。他又找新男朋友了吧?”丁力說。

風光?風什麼光,我奇怪地想。“龍麗,龍麗還行吧。”我含含糊糊地應道。

“她能過好了,我也踏實點。”丁力在那頭苦笑道。

放下電話,我坐在辦公桌前想,風光,這是什麼意思?不行,我得親自出馬看看。

打聽了一下,我去了啤酒一條街。這條街在這個城市的東部,它很長,有一千多米。整個街道全是酒館,世界各國的啤酒都能在這兒找到。去的時候是傍晚,街口有個拉手風琴的學生,我認真聽了一會兒,扔了兩塊錢就繼續向街裡走。街上燈火通明。人們熙熙攘攘,遊客與酒客相伴而行,不時有大群從農村僱來的村妞從各式各樣的門中衝出來,把客人強行拉住,客人們百般抵抗無效,就在愉快的嬉鬧之中紛紛繳械投降,結隊湧入。這是我喜歡的生活,我真不願意天天正襟危坐在辦公室裡,而是希望看到大批的人們無所顧忌地坐在街上大吃大喝,歡歌笑語一浪高過一浪,這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