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嫁給那個草包,等著瞧,這事兒沒完!我反正是沒出息最不怕物議的,就看看是薑桂之性,老而彌辣,還是被我拍死在沙灘上!”他媽的,一家子人找著上來捱罵,那就不要怪他嘴巴不留情面。
賈璉再也不敢多嘴,含糊應和幾聲,也不敢多待,趕忙屁顛屁顛告辭離開了。林璐盯著他的背影冷笑三聲,抬手把桌子上的茶壺茶具盡數掃到地上:“老子玩不死你們!”
陶瓷製品摔到地上盡數粉碎,虎牢心都在跟著哆嗦,彷彿也碎裂成一瓣一瓣了,低聲開口道:“大爺,您好像把二爺最喜歡的茶盞打爛了。”剛剛林琳丟了喝到一半的茶水走了,茶杯放在桌子上,跟茶壺擺在一塊。
林璐臉上的肌肉一抽,氣焰一下子就沒了,摸著鼻頭尷尬半天,才道:“我去裡面看看黛玉,快到小定禮了,她心小,別再擔驚受怕。”
虎牢扯著嘴角乾笑了一聲:“大爺,依奴才看,您看完姑娘出來,還是去榮國府上走一趟吧。您行的端,只是備不住那家老太太做得傻事兒沒有多少人知道,外面爛舌頭的人聽了沒準還說您跟紅頂白、眼睛勢力呢。”
“我是誰啊,我就是勢力眼睛林公瑜,”林璐翻了一個白眼,“怕什麼,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橫豎我才不虧心呢。”
☆、100最新更新
愛新覺羅永琪呆呆坐在凳子上;他的一手緊緊握住,指甲在手心裡掏出血來,另一隻手卻輕柔至極地拉著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燕子。
金鎖正是心焦如焚的當口,等了半天不見他反應,嘆息一聲,忍不住催促道:“五阿哥;千真萬確,我家小姐是被冤枉的;求求您相信奴婢說的話吧!”
“閉嘴!”永琪心煩意亂,只覺得耳邊一片聒噪;尖聲叫了一次,愣了一下,看看手邊的小燕子;臉上猙獰扭曲的神色才略略緩解,沉默了半晌,才嘆息道:“那個畢竟是我的皇阿瑪,你讓我怎麼相信他竟然會對小燕子做出這種事情?”
他雖然說著不相信的話,神情和語氣都表明了他已經相信了。其實這段時間小燕子臥病在床昏迷不醒,請了多少太醫吃了多少藥都不見好,絕對不是普通的感冒病症,五阿哥也不是傻子,自然要覺得其中似乎另有蹊蹺。
尤其兩個月前,當初他派去監視漱芳齋的小太監暴病而亡了,雖然死狀沒有不對勁,五阿哥心中卻隱隱覺得一連串事情未免太巧了一些。
此刻金鎖把事情一說,五阿哥心中幾個疑竇俱去,幾乎沒有任何懷疑就相信了她的說辭,他此時對這個說法感到抗拒,不過是難以相信自己崇敬愛戴的皇阿瑪竟然這樣下作罷了。
金鎖也隱隱覺得他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見五阿哥神情恍惚,顯然還沒回神,便乖巧地在一邊站著等待他想通,一句話也不再說。
她等啊等,站得腿都麻了,永琪才從凳子上一躍而起,眼中滿帶著憤怒與痛苦:“我明白了,你回去跟紫薇說,這事兒是我冤枉了她,我對不起她,改日我再跟她道歉。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給小燕子解毒,為了防止……防止皇、皇阿瑪再想別的法子,在找到解毒方法前,我希望她能夠裝作我們關係仍然很糟糕那樣……不要讓別人看出蹊蹺來。”
金鎖連連點頭,心中佩服他把事情想得周全妥當,急忙答應道:“好的,我會跟小姐說的。小姐也希望小燕子早日康復,五阿哥請您一定要想到法子。”
“我自己一個人力量有限,還要藉助爾康爾泰幫忙。”力量懸殊太大了,根本就無從下手,五阿哥苦笑一聲,“那個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金鎖有意安慰他,想到主子和僕從畢竟身份有別,便把到嘴邊的話強忍下了,只是道:“那奴婢就不打擾五阿哥了,您好好思考,小姐也會幫您的。”
五阿哥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勉強緩和了面部神情,對她疲憊萬分地擺了擺手:“行,今天麻煩你了,耽擱了這麼長時間紫薇也該擔心了,你先回去吧。”
金鎖依言退下了,五阿哥再也掛不住淡然的面具,發瘋一樣扯著自己的頭髮無聲嘶嚎,白淨的麵皮漲得通紅,臉上青筋爆出,渾身一陣抖過一陣。
————————————————————————————————————————
福爾康正在自己房間裡給福爾泰肩膀擦藥,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自己額孃的呼喊聲:“爾康爾泰,快出來,五阿哥來看你們了!”
福爾康臉色有點發沉,他是因為跟著攙和小燕子的事情才遭了罪,舉家受了牽連,不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