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冥惑現是小嬰兒→嘲諷冥惑稱呼小魚為始推→疑惑始推就是司春神東君→驚呆東君為救人元神受損→大哭“嗚嗚嗚嗚嗚……東君東君,我就知道您不會騙我……”麒麟大哭著把凌穆愉撲倒, 眼淚糊滿自己整張獅子臉,還蹭到凌穆愉身上。凌穆愉拍著麒麟的腦袋:“好啦好啦, 先起來在哭呀,你真的好重。”麒麟哭聲一頓,然後哭得更加驚天動地,邊哭邊控訴:“您嫌棄我!您以前都說我可愛的, 比當康還可愛。”凌穆愉覺得自己真心冤, 麒麟自己有多重難道心裡沒點數麼,真、的、超、重!!!眼看自家小魚就要被壓得進氣少出氣多,丹霄覺得不能再讓麒麟這麼感情澎湃的敘舊, 一手把麒麟拎開,扶起凌穆愉。麒麟用蹄子擦了擦眼淚,一邊抽噎邊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東君, 您救了您的人類母親,為什麼她還怪您害她?”凌穆愉就著丹霄的手站起來, 淡淡道:“她難產大出血,被迫切除了子宮。子宮對女人是很重要的臟器,沒有了子宮, 她覺得自己不是完整的女人,而我是罪魁禍首。”丹霄手一緊,把小自己一號的手緊緊拽在手裡。妖怪們聽到這樣的原因,都義憤填膺——“這個人類好生不講理,自己作死,憑什麼遷怒小魚。”“她好奇怪,不去追究害死她的元兇,竟然責怪起東君來。”“好氣啊,我們一起去嚇她,一直嚇到她壽元結束。”“好主意,今天就去。”凌穆愉既覺得窩心又感到好笑,反手捏了捏丹霄的手,示意自己沒啥事兒,才對眾妖說:“小時候爺爺跟我說,她是產後抑鬱,讓我多體諒一下,你們不知道,產後抑鬱很嚴重的。何況,我也不欠她什麼,只當沒這個人。”曾經他被親生母親掐著脖子差點兒窒息而死,所有人都以為他忘了這件事,畢竟三四歲的孩子本就不太記事。可是他沒忘,牢牢的記著,記著那種站在死亡邊緣的恐懼,也記著,他並不欠康冰潔什麼了。小小的他在心裡對自己說:小魚,她雖然生下你給了你一條命,但你也還給她了,從此你就不欠她,可以不用再理她了。現在看來,反倒是康冰潔欠了他一條命。“欠下因果,自會要報還的。”丹霄揉著凌穆愉的發頂,再親了親他的額頭,“放心,一切有我呢。”凌穆愉星星眼看丹霄,覺得男神這句話真是男友力ax,也不知是打哪兒學來的。這廂已經甜甜蜜蜜的對視起來,那頭妖怪們還兀自憤怒呢。“必須為東君復仇!”“對!”甜蜜的對視被妖怪們喊口號打斷,凌穆愉暗歎,一博物館的電燈泡,真是不能好好談戀愛。他抖了一下肩膀被麒麟溼了一片,對妖怪們說道:“別胡鬧啊。我先去換件衣服,麻煩皮小白和花萌萌把今天的銷售賬本拿到辦公室去,待會兒先吃晚飯,吃完飯咱們對一下賬。”“好好好好好……”兔妖和貓妖受寵若驚,忙不迭點頭。妖怪們看著凌穆愉和丹霄若無其事的往“寢宮”走,都傻了。肥遺鳥:“啊……就走了?不復仇嗎?或者慶祝一下小魚發覺自己是東君?”九尾狐:“東君好像一點兒也不激動呢。”白澤:“東君向來是很沉穩的神。”鳳皇:“我覺得叫‘小魚’更親切一些。”夫諸:“‘小魚’豈是你能叫的?那是尊神專屬的。”饕餮:“可是我們叫了這麼久,館長也沒有反對。”“……”“……”“……”被眾妖盯著,饕餮直感惡寒襲身,怒而懟道:“看什麼看!沒看過我這麼帥的兇獸嗎?!”眾妖:“這麼盲目自信,難怪連東君都敢吞。”“……”饕餮整隻獸都委頓在地,蔫了吧唧的哼哼:“我哪知道小魚會是東君,長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個頭還沒以前高,又沒靈力,連白澤都沒看出來,我怎麼看得出來。”眾妖看向白澤:“對呀,白澤,你怎麼沒看出來?”白澤道:“大概是因為東君元神受損吧,反正我看來,東君現在這模樣就是普通人類。”“但是館長是不是早就認出東君了?”此問題一出,眾妖沉默。然後,麒麟又大哭:“館長早就認出東君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哇嗚嗚嗚嗚……”麒麟的哭聲太有殺傷力,妖怪們一個個都痛苦抱頭——小魚你換衣服為什麼換這麼久?你快回來,我們都承受不來!白澤最先無法忍受魔哭穿腦,準備逃之夭夭,往外跑的時候看到張山整個人呆滯的盤腿坐在地上,它用爪子撥了撥他,不動。咦?白澤化作人形,伸手捏住臨時工的臉,用力——“嗷!”張山痛得一聲嚎叫,把妖怪們嚇得一抖,麒麟都嚇得不敢哭了。“你捏我幹嘛?”張山揉著臉頰瞪白澤。白澤負手,理所當然的說:“看你這般呆傻,擔心你變智障,故而喚醒你,不用太感謝我。”張山:“……”“白澤這樣,是不是就是人類拍的宮鬥劇裡的恃寵而驕?”不知是哪隻妖來了這麼一句神吐槽,把白澤和張山都鬧了個大紅臉。張山偷瞟白澤。白澤奪門而出。張山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