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氣急敗壞。
原來這男人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心口象有融融暖流來回滌盪,將剛剛那殘留的些微懼意統統趕走了。
我伏在他的胸口“嗤”一聲笑出了聲,壞心地道:
“你聽見我說什麼了?”
“”他沉默。
我不依不饒,繼續追問:
“聽見什麼了?告訴我呀!”
“譁”身體一下被他推了出來,他俯身結結實實地將我的身體完全制在身下。
月光灑在他的半邊臉龐上,黑寶石一般的眼,精雕細刻的唇,在月光下瑩然有輝。
他一勾唇:
“你今晚精神不錯啊!是不是睡不著?睡不著的話,我們可以乾點別的!”
這一句話讓我徹底禁了聲,我到真還沒做好這個準備,身體是,心理上也是。
這男人狡猾得狠,竟然用這種手段來掩飾他的不安,偏偏我還就是受制!
我抿了唇,小聲求饒:
“是我錯了,好不好?我這就睡!”
他重又側躺了下來,將我圈在懷裡,警告道:
“好好睡!”
我在他的懷裡鑽了鑽,尋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一股熟悉的薄荷味道鑽入鼻來,我發覺我居然馬上就有濃重的睡意了。
我打了個哈欠,埋底了頭,原來被這男人寵在懷裡的感覺是這麼好的
第六十章 復健
秦坤有錢懂享受,家裡的廚子都是五星級館子請來的大師傅,各色菜餚燒煮得極是地道。
也不知是這些底下人看風使舵的本事高人一等,知道秦坤近來對我寵愛有嘉,還是秦坤特意有過關照,反正每日裡我的飯菜可以稱得上豐盛兩字。
雖不至於天天鮑魚魚翅,到也相去不遠,大師傅變了法地烹飪各色可口嘉餚送到我的床邊。
往日裡清苦貧寒之時,湯麵蓋澆飯之類也屬美食,如今日日濃油高湯,幾個月下來到把雞鴨魚肉乃至熊掌鵝肝都吃了個膩味,大師傅們只能變了法地又開始轉做清淡的小菜了。
“恩”我搖頭,推開到了唇邊的勺子:“吃不下了!”
秦坤還是把一勺的燕窩小麥粥送了過來,皺眉道:
“快吃!”
其實我肩上的傷早就好透了,自己端碗舉筷絕對是不成問題的,不過他好似很喜歡餵我吃東西,堅決地不讓我自己動手,我到真沒瞧出來,喂一個病人吃東西,有什麼樂趣可言。
“實在是吃不下了!”我偏過臉,堅決不張口。
“才吃了兩三口,怎麼會吃不下?”他的眉頭又攢緊了。
“我每天都吃那麼多,又躺在床上不能動!我都胖了好些了!”我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肉,嘆息道。
這近三個月來,每日山珍海味,又被腳傷所限不能運動,我本來因常年營養不良又過度勞累的消瘦身體,養得日漸豐腴起來,本來細可見骨的手臂也逐漸圓潤了。
以前只愁吃不飽,常在紅館裡偷吃些客人們剩下的東西,如今衣食豐足,我到是又犯起女人的通病來,嫌自己胖了,人看來真是天生地有些不知足。
他擱下了碗,將我抱入懷裡,手指撫著我的胸肋:
“哪裡胖了?都是骨頭,抱著都硌手!以後再多吃一點!”
“別!這樣天天養著,長得都是肥肉!一點都不健康!”我怕他再逼我吃東西,連忙開脫:“等我的腳好了,我一定要多運動運動去!”
“好!”他微笑:“等好了!你天天去跑馬拉松!”
他難得說的一句俏皮話,卻讓我的心沉了沉,我將目光投向自己那依舊打著石膏的傷腳,聲音低了下去:
“秦坤,我以後會不會跛了?”
起先的時候,我並沒有產生過這種想法,可這石膏一打就是三個月,終日裡無所事事,不知怎麼就疑惑起這腳傷來了。
“胡說!”他斥我:“你要是跛了,那些醫生下半輩子都別想走路了!”
“哦”我應得有些無力。
我以前還能覺得腳傷的疼痛,近來卻連疼也不覺得了,左腳木木的,真得很容易產生錯覺,這腳已經不是我的了。
他揉揉我的發:
“放心吧!你這是粉碎性骨折,所以要多養養,下禮拜就可以拆石膏了!”
石膏如期拆除了,除了腳面上有些微的凹陷及石膏下的面板,有些不正常的乾燥與慘白外,左腳在外觀上到也沒什麼太大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