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我們主將下令,讓他們把可以在戰鬥時用來救命的藥,還有出生入死當兵得來的軍餉無償送給別人?”宋遠書語氣之間,滿是譏嘲。
風振宇唯有默然不語。
陳逸飛輕聲道:“不瞞公子說,末將這樣做,也是有私心的。邊關駐防的將士有幾萬人,全都是年輕的漢子,他們遠離故土,來到邊城,不比國內的軍隊,可以換期輪班,可以有休息的時候去自找樂子,他們只能長年累月留在這荒涼的邊城,滿眼都是蒼涼景色,邊民本來就少,其中女子更少。那都是精壯的漢子,長年精力不得發洩,苦悶難當,軍中也一樣會有騷亂的。說是什麼治軍嚴謹,但治軍也要順乎人性,只可通,不能堵,否則必生兵變。但末將也知,如此決定,有失仁厚,所以公子有責,末將無以推託。”
容若長久地沉默著,不言不語。
風振宇臉色鐵青,也是一語不發。
宋遠書目光在幾個人之間掃過,慢慢地道:“有失仁厚,不念貞德嗎?這些條條框框,都是那些繁華之都、衣食無憂之地的人,才能講究的。比如兄弟同妻,被人視做無恥,可是在極北荒涼之地,女少男多,為了生命的延續,往往兄弟幾個,只有一個妻子,世人都視為平常,絕無羞恥之念,只因為,活下去,讓生命繼續下去,本身就高於一切。
現在的衛國就是這樣。”
他深吸一口氣:“說到欺壓衛國人,真正做過的,只有我。其實我對衛王所施的壓,全是站在楚國的利益上,為了不讓秦國奪得更大的利益,所以必須把楚國的利益最大化。
至於欺侮楚國百姓的事,我沒有做過,但我手下的人做過,我知道,卻也沒有去管。他們同樣遠離故土,長駐異鄉,只拿微薄的銀子,若是沒有別的補償,他們如何安心,又如何甘心。而且楚國已逼衛國過甚,就算再對衛國小施仁義,衛國人的仇恨也不會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