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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懸案,便擱置了下來。

白家再大又如何?被滅了門,便沒有了苦主。沒有了苦主的案子,只能成為故紙堆中的黃紙罷了。

按說,這個時候,白家的連襟顧家應該出手相助,但是顧家已經自顧不暇了。在白軍長去世前,顧家便家業凋蔽,一蹶不振了。

只因為顧家的少爺,如果的顧老爺是個不折不扣的浪蕩公子兼最大的敗家子。他繼承了顧公的全部家產,卻沒有繼承顧公一絲半點的智慧和經商的頭腦。以前還有父親在上面壓著,多少知道這家由不得自己做主,所以還有所收斂,自從成了顧家當家人後,變本加厲,揮金如土,只兩年便輸光了家中的萬頃良田。

顧大小姐不是沒有痛斥過這個兄弟的胡作非為,但是顧惠林已經聽不進去了,逼到最後這位顧公子一翻臉,說她嫁出去的女兒憑什麼來管他,硬生生將顧大小姐氣得一病不起。

就這樣,肆無忌憚的顧惠林是過上了醉生夢死的日子,整日在賭坊ji院流連,快活至極。不過短短六七年,家中千金散去,只落得個破落子的名號。

即便這樣,這位顧公子絲毫沒有悔改之意,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竟然染上了抽大煙,從此日日迷醉在這白色妖霧之中,再也顧不上別人了。

白家被滅門的事情,他當然知道,但在某日當了家中最後一件華裘,美美抽食了一天的鴉片膏後,他竟然對別人這樣說,死便死了,難道他還要把錢貼給死人?

聽到他如此沒有人性的話,所有人都知道顧家算是徹底完了。

一想到這,顧家少奶奶便心寒不已。他既然連自己的姐姐都顧不上了,那她這個做妻子的又能好到哪裡去呢?想到他搶走了她全部的嫁妝,換了一袋袋害人的東西,顧家少奶奶便恨得牙根癢癢。這時她真的開始怨恨父親當初結下這一門親,更很自己心腸同樣狠毒的兄長對她這個妹妹撒手不管。

正當她羞憤不已的時候,忽然柴門被人猛地撞開,隔壁王二家的衝了進來。一見她便高聲喊叫,“少奶奶,快去看看吧,他們傳來話說顧少爺死在鴉片館門口了。”

剛才還在惱恨自己丈夫的顧家少奶奶,一聽之下頓覺手腳冰涼,眼前發黑。雖然她的男人不是東西,但至少他還算是家主,如果他死了,她該怎麼辦?

被王二家攙扶著,六神全無的顧家少奶奶顫巍巍好不容易跑到鴉片館門口,卻看見一堆人正圍著看熱鬧。地上躺著一個面色獠青,瘦的一把骨頭的男子,正滿口白沫橫死在地。這不是自己家那不爭氣的還是誰?

顧家少奶奶一口氣沒有喘上來,頓時萎頓在地。不過在王二家的連聲呼喊和死掐人中後,她多少有些清醒過來,只聽見耳邊有人在模糊地叫囂著,“顧大*奶,你說這是怎麼說的,我這是開張做買賣的,你說人死在我這裡這不是找我晦氣……”

只是她再也聽不進去了,因為她的天已經塌了。

恍惚間,她忽然看見在人群中有一位格外漂亮的男子正盯著她,臉上卻露著可怕的笑容。她想看清楚一些,這張臉她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漸漸模糊的神智掐斷了她眼前最後一片光明。

正文 三百四十、黑石黨人(六)

三百四十、黑石黨人(六)

一道閃電劈開了昏暗的房間,驚起一張酒糟的臉。

臉的主人眯縫了一下眼睛,似乎被眼前的亮光吵醒了,只是喝了太多的酒,讓他神智依舊難以清醒。單手胡亂地一劃拉,大半張桌面的酒菜被他掃到了地上,驚起一片片瓷器破裂的聲音。

聲音太過大,哪怕這早春裡不同尋常的雷雨都不能掩蓋下去。但,卻沒有一個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金爺努力甩了甩頭,想把那顆碩大,在昏暗的燈光下泛出青皮綠的腦瓜子清上一清,但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一個不留神,他努力抬起的腦袋不受控制地往後一仰,整個人便仰面摔了下去。“誇嚓”一個誇張的聲音,屁股底下的椅子竟然和他一起摔了下去,被壓個稀爛。

“來……人,來……”

不可一世的金爺,此時卻像一隻滑稽可笑的烏龜,仰面朝天,四肢抽搐,卻一動也不能動了。

“這裡除開我,哪裡還有人呢?”

忽然幽暗的房間裡,一付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明明是好聽的聲音卻帶著無比的寒意和陰鷙。

“誰?”

金爺畢竟是在江湖上混了很久的角色,大風大浪中不知道死裡逃生幾次,也不知見過多少血腥的場面,他馬上警覺起來,頓時覺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