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地看著昏睡著的景楓溪,心裡不禁暗歎,帝王本不該有情愛,那將成為帝王的最大的弱點,但他知道楚思成不會放手,也罷一切就隨其自然吧,正要悄悄退下,忽聽楚思成吩咐到:楓溪應該快醒了,吩咐御膳房做些容易消化吞嚥的食物來熱著,楓溪都好幾天沒進食了,醒來定是餓的。”
“是,老奴這就去。”劉公公心裡戚然:陛下何時會這般為人著想了,也只有景楓溪被這樣放在心上。
叫影衛將幾天來拉下的奏摺搬到了景楓溪床邊的桌上,楚思成一邊批閱一邊等著景楓溪醒來。忙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將堆積的所有奏摺處理完了,這是床上有了輕微的響聲,楚思成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坐到床沿邊,見那清俊的臉龐上,那雙讓自己心動的眼睛的眼皮輕輕闔動,睫毛微微顫動,知道這是要醒了,楚思成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好像是個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時刻似的,生怕自己呼吸聲大點他就不醒過來了。
終於,等了一瞬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般,那眼皮掀開了阻擋,讓一雙有些迷惑卻不失晶瑩的眸子展現在楚思成眼底,“楓溪,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可是昏睡了好幾日了,可還有哪裡不適,朕立即去叫太醫來。”楚思成止不住的激動。
景楓溪凝神片刻,才算真正的清醒,見楚思成要起身叫人,才虛弱道:“水。”聲音極輕,可見這次傷的的確是重了,這麼一番折騰饒是他身子底子再好,現下也要好好調養段時間才能痊癒了。
楚思成一門心思全在景楓溪身上,當下即刻反應過來,“是,是,該是渴了,瞧我這糊塗的,你等等,我給你倒水去。”說完完全忘了自己是帝王之尊,急忙去外間到了茶水又急急忙忙地返回,小心翼翼地攙扶起景楓溪,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將杯子遞到他嘴邊,好讓他就著自己的手喝。
可是景楓溪可不給他半分面子,微微別開頭,輕聲道:“我自己喝。”
楚思成舉著杯子的手一僵,看著景楓溪堅決的樣子,嘆了口氣,這可是景楓溪第一次讓自己這般貼近,之前就是坐的近些都會避讓開去,更別提把人攬在懷裡,楚思成知道迫他不得,只能先妥協,“好”,將杯子遞給景楓溪,看他有些吃力的喝著自己給他倒的水,眼裡有著不易察覺的無奈與寵溺。
連喝了兩杯水,景楓溪才緩過勁來,楚思成細心的將他扶著躺好,“楓溪,你多日未曾吃東西了,我已叫御膳房備著了,就等你一醒來就可以用些,你身體虛弱,用些粥可好?我這就叫人端來。”
“等一下,你說我昏睡了幾天,那賀晏晚呢,他怎麼不在這?”景楓溪知道賀晏晚絕不會不在身旁照看,一醒來沒看見人,他就覺得有些奇怪了,是以忍不住問了,他只記得他昏迷前感到自己中了毒,賀晏晚還在那黑袍男子手中,之後他就陷入了黑暗中,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楚思成有些氣結,這人把自己當作了什麼,難道自己在他心裡一點地位都沒有,絲毫不在乎自己的感受,這也算了,他也應該在意下自己的身體狀況,誰知一醒來就問起那個賀晏晚,真正是氣煞人,可是他才剛醒,身體虛弱,實在不敢告訴他賀晏晚被擄走,怕刺激到他,只能緩和了語氣,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你才剛醒,這事以後再說,你先用膳,之後你會看到他的。”楚思成又不想欺騙他,只能這般含糊其辭,希望剛醒的景楓溪沒有平時的精明。
景楓溪看著楚思成的表情,凝眉思索,淡淡道:“晏晚是不是出事了,你不必瞞我。”
楚思成苦笑一聲,這人一旦事關賀晏晚就敏感的不行,自己不求他也這般在乎自己,只求他現在能對身體重視些,原來這般一切為了他的希冀也是多餘,是麼,在他眼裡,楚思成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多餘的吧,都是別有用心的吧!
許是感覺到了楚思成的情緒波動,景楓溪抿了抿唇,“楚思成,你老實告訴我便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我倒寧願你願意給我添麻煩——楚思成在心底低呼,心裡因為他處處只記著賀晏晚心裡酸的不行,面上卻還要強裝不在意,嘴裡不由得漫上苦澀,“好,我會告訴你,我只是想讓你先吃些東西,等你吃完了我定毫無隱瞞的告訴你,看在我照顧你多日的份上,你就先吃東西好不好,你的身體可禁不起你這般折騰。”
景楓溪看了楚思成兩眼,確定他不在說謊,才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對於景楓溪的防備楚思成這隻能苦笑,不過他肯先吃東西就好,見他點頭,楚思成才略顯落寞的出去叫人傳膳。
景楓溪看著那失意寂寥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