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停步在大堂中間,自己便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他到底都是一頭喪心病狂的惡魔,天理不容,替天行道乃是我們綸月……”
“你們的安師弟不也精通那一類造人的幻術嗎?跟他一個照面,或許你們安師弟製造出來的幻象馬上就會被他擊潰得蕩然無存了吧?如此說來,那位姓安的道士不也很樂意看他自己的身體被人砍成兩截嗎?”三娘冷冷一笑,想要繼續咄咄逼人的犀利言語,卻又擔心這樣會給辰夕帶來什麼麻煩,於是就想到要跟那御嘯天劃清界線才可以:“我交的銀兩隻保御辰夕,嘯天怎麼樣都不關我的事情了。”
三娘快要走到門檻時候,便側過臉來,嘲諷的口吻:“不過,在嘯天的面前,你們這麼點能耐對他而言應該也構不成多大的威脅吧?”三娘雖然嘴上說著不會去管御嘯天的事情,但她內心裡卻還是心疼在乎得很。
嘯天,自從十幾年前那一別後。他便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那一夜。
是身負重傷的御嘯天暈倒在自己的家門前,三娘心慌慌地左顧右盼,沒看見有追殺的人,便困惑不解地把那昏迷不醒的御嘯天拖回了自己屋裡。替他包紮傷口並替他洗乾淨身子之後,正值花季的燕三娘再看嘯天那般英俊的面龐,不由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剛巧三娘又偷喝了一點烈酒,所謂酒後亂性。
於是三娘便一下解開衣裳,來了個“女皇強上弓”,硬是將那傷得暈頭轉向的御嘯天給那個了。
那御嘯天也實在是忘恩負義,虧他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裡,自己對他百般照顧。等他醒來聽說自己跟他那個之後,只是愛憐地跟自己說什麼自己碰了他的身子,雖然不會遁入魔道,卻也可以得到延命益壽、長生不老的的皇族能力;卻隻字未提要跟自己拜堂成親之事。
等到後來再有幾個不明身份的女人闖了進來大吵大鬧,他卻好似人間蒸發一般徹底不見了蹤影。
當時的三娘還以為那御嘯天也是個銀蕩悶騷的死賤人,以為他是因為被太多女人睡過,以為他是覺得他自己的身體太過低賤,所以才沒臉再跟三娘過下去的。但這些都只是三娘她以為而已。
後來又有綸月的道士找來,並且跟三娘說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才得知原來那御嘯天是個大魔頭,因為被神仙追殺,身負了重傷,就一路躲到了這些地方,因為傷勢過重昏倒在地,又剛巧被自己救回家中罷了。
而當時那些闖進三娘屋裡的漂亮女人,在安道士看來,便全部都是受命下凡的神仙,是來捉拿御嘯天的。
安道士那種說法也跟當時那些女人嘴裡嚷嚷著“魔頭哪去了?”的話語相吻合。三娘便懶得再去懷疑了,反正那負心漢不走也走了,三娘區區一個弱女子,只是在江湖之上小有名頭,可那又能怎樣,任她“美女擒拿手”如何了得,也總不能在茫茫人海找到御辰夕那個大魔頭吧,那可是所謂神仙都抓他不住的大魔頭呢。
當時那前來追蹤嘯天足跡並且告知自己事情來龍去脈的綸月道士便是陳道長剛才口中所說的安師弟,安道士弄得蓬頭垢面的德行,像個流浪漢,四處遊蕩,居無定所,也沒有老婆孩子。
第二十五章·;叛逃計劃
三娘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寺廟,只留下陳道長獨自一人在神像當前暗暗發怒。
自從三娘出了寺廟之後,這寺廟裡頭的一切就都靜得出奇。
再沒人進來頂禮膜拜,也不見陳道長有出去的意思。
辰夕看到陳道長捏緊了拳頭,好像聽見他還在低聲說著什麼。
但對於這些,辰夕都懶得去多加留意。
辰夕只是在著急自己應該如何離開這座該死的寺廟,回去的路途還很長,辰夕擔心三娘一個人走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
但辰夕又不能馬上就從這裡離開,只要那陳道長一時不走,辰夕就沒辦法溜出寺廟。辰夕急得額頭直冒汗,抬頭再看那一條條綁縛在橫樑之上且還有一端低垂下來的紅色布簾。這些東西應該是起著裝飾的作用,不知道韌度夠不夠呢?
辰夕在想能不能利用這些布簾爬到橫樑上邊,再在上面找個出口開溜就得了。
但那些布簾又隔得辰夕還有幾米遠的距離,辰夕還得前往下一根石柱後頭躲著才有機會順著布簾爬上去。
辰夕再偷偷探出半個腦袋去瞄那陳道長,卻見陳道長這時候又面朝神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
辰夕當即就在心裡大叫:就趁現在,大好機會!
當機立斷地踮起腳尖朝著大門躡手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