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到升堂的時候了,香草才悠悠轉醒,驚醒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身邊之人還在不在。
知道他走了,可是心裡還是忍不住失落,抱著腿坐在被褥上,香草出神。
“喂,還磨蹭什麼那?趕緊收拾一下跟我們走,開堂了。”
一個口氣不怎麼好的獄卒踢了踢牢門,大聲提醒香草道。
昨晚模模糊糊嶽青雲好像跟她說過,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想著馬上就能出去了,心中大喜。香草趕忙起身,隨意抓了幾下頭髮,理了理衣裳,也沒水洗臉啥的,只能拿手揉了揉,整個人清醒不少。
一聽說香草要走了,周圍幾個鄰居不捨了,這麼好的丫頭真讓人不捨得啊。
“丫頭。走了就別再回來了啊。”
“走快點,別回頭,回頭不吉利。”
歪歪唧唧,獄卒不爽了,呵斥威脅幾人道:“吵什麼吵?晚飯還想不想吃了?”
知道他們的難處,香草也沒出面,盈盈一笑,對幾人揮了揮手,感激點頭。
時辰一到。兩個獄卒開啟牢門,一左一右押著香草出了大牢。
因為上頭交代過,沒敢給這丫頭上鎖。只能做做樣子。
出了大牢。門口有衙役等候接管她,所以,她又由兩個衙役押送去了大堂。
等她到大堂時,大堂裡已經坐滿了領導人,還有旁聽人員,再有就是云溪家人。各個虎視眈眈盯著自己不放,嶽青雲跟嶽天也在。
外邊圍觀百姓也不少,畢竟這事傳的風風火火,好些都想知道香草到底是不是殺人兇手。
掃視一圈,發現老頭沒在堂上。想來是要李大人傳召來能上堂吧!
李大人是主審官,坐在上堂。香草認識的一個人也在,那就是當時路上遇到的李奇李大人,他在李大人右邊,想來是官位不小,他有座位,看見她看來,還對自己笑了笑,看來他的出現,多少也是因為自己。
香草心裡很是感激,繞過眾人,跟嶽青雲對視一眼,他在用眼神對自己說放心,安心,心中瞭然,淺淺一笑,嶽天也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在意自己這個未來兒媳的,要不然也不會丟了身份臉面來這種地方陪審。
云溪嫂子一家都跪在下堂,惡狠狠的瞪著香草,一致認定是她殺了云溪。
香草的身份很尷尬,不跪不像話,可是跪了自己又不舒坦,畢竟她是現代人,不是那種隨便就跪人的人,看著眾人眼神都在她身上打轉,有嘲諷,有幸災樂禍,有不恥,想了想,她還是順從的跪在了堂下,李大人算是自己的長輩,跪他沒什麼,畢竟這次人家幫了不少忙,只要想開了,其實也沒有什麼。
此時,李大人開口了,“堂下所跪何人?”
額,香草愣了,這要怎麼回答?
沒多想,便脫口而出道:“民女林香草。”
回答完畢,李大人又詢問云溪家人,一樣的流程。
對於云溪家人的控告完畢,李大人又對她道:“對於死者家人指認,你可認罪?”
抬眸掃視云溪家人一圈,不卑不亢,不驕不躁,香草心平氣看向李大人,輕聲回道:“他們只憑片面之詞誣告與民女,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恕民女拒不認罪。”
云溪嫂子剛要反駁罵街,一想起眼前這可是大堂,要被打板子,一想,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哦,有什麼委屈原委你可說來,本官一定秉公處理。”
李大人很是嚴肅的看了一眼身邊李大人,見他沒有吭聲,逐輕聲對堂下道。
明顯的偏袒,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過誰是誰非就看最後結論了,誰讓人家有靠山。
眾人只聽香草聲音清脆決斷道:“自打云溪被送出府,民女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何來殺人一說?
再有,民女那日只是碰巧出府,雖然身邊沒帶丫頭,可是路上偶遇一老頭拐腳,送他去醫治,怎麼也算是一脫嫌的人證,當時街上不少人走過,真要找,那也不少,民女也沒有必要說假話。
那醫館大夫沒有說實話民女很遺憾,知道他有不能說的為難,民女也就當認了,可是證人卻不止他一人,一個不算還有第二個,總會有一人站出來幫民女擺脫嫌疑。
還有,民女雖然是一介平民,沒有什麼值得讓人稱奇的背景,可是民女做人還是有道德的,一不偷,二不搶,活的光明正大。
云溪是將軍府的丫頭,民女一個沒名沒分的外人,有何權利棒殺與她?也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