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如果一定要求他寫一封的話,可能只有一句話:您的妻子恢復了單身,但是絕不影響她的美麗,可惜您看不見了。
而德拉科一般會用半個小時的時間來完成這項工作。先是向爸爸媽媽問好,然後彙報一下最近的學習情況,接著是自己學得有多麼多麼的棒,比其他所有人都要優秀,當然,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是一個馬爾福。有的時候他還會說一下救世主的蠢事,最後也許挑剔一下霍格沃茨的食物,宿舍,花園,教室等等,結束。
可是他當然永遠都不會忘記曾經有一封信花了他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也沒有寫完。但是,這絕對是一個意外。
剛開始的時候,因為信紙實在是太脆弱了,總是被羽毛筆刮壞,他決定為此過會兒在結尾要特別提醒爸爸核實一下負責採購的人是不是有貪汙貨款的行為。他當然不能用壞掉的信紙給爸爸寫信,那樣太不禮貌了!於是他試圖下筆更輕一點,可是……該死的,他想他的手一定是被凍傷了,不然為什麼他那猶如英國巫師國家合唱團的歌聲一般華麗的花體字會變得和街頭藝人的鬼哭狼嚎一般寒磣,它們甚至會從中間斷開。也許他需要一支自動的羽毛筆,雖然他一直嫌棄它的字型太難看。
遺憾的是,他沒有自動羽毛筆這樣的東西。
他不記得自己一共寫了多少遍“親愛的爸爸”,反正最後一個消隱無蹤,地板上白花花的紙團就全部消失了。因為天矇矇亮中他記起霍格沃茨的貓頭鷹都被監控了,雖然他不相信那隻粉紅色的肥女人敢劫下馬爾福的信件,但是誰能保證呢!他想他必須親自跟爸爸說這件事。但是這要等到聖誕節,一個月而已,為了安全也不是不能忍受。
當太陽昇起的時候他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手腳冰涼,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壁爐的火不知道為什麼的已經滅了,他拿起魔杖重新點了火,終於倒在了床上。
德拉科是在頭疼欲裂和飢腸轆轆中醒過來的,窗簾是拉上的,整個房間只有壁爐的火光,扶著頭,摸索著走到浴室,他想先泡個澡可能會比較好一點。可是沒多久他發現頭疼依舊,胃也在痛苦的呻吟,骨頭快要散掉一樣,應該是感冒了吧。而且當他站在鏡子前的時候竟然發現右邊耳朵紅了一大塊,而且非常的癢,手上和腳上也是。面板過敏?這個毛病他以前只聽說過,沒想到居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姐!
看來他是必須要去找龐弗雷夫人了,為了感冒和該死的面板過敏。不過走之前他要先吃幾顆媽媽的糖安撫一下不斷抗議的胃。
德拉科到達醫務室的時候龐弗雷夫人正在喝下午茶。她看到德拉科以後說:“下午好,馬爾福先生。不過看起來你可不怎麼好。”
德拉科的聲音嘶啞,有些敷衍的說:“下午好,龐弗雷夫人。”頓了一下,他又說:“我需要一點感冒藥水。”他決定還是不要說面板過敏的事,也許過一兩天它就自己好。
“不!我要檢查過後才能給你藥水。藥可是不能隨便吃的。”龐弗雷夫人堅持讓他躺在一張病床上以方便檢查。德拉科不情不願,但最終還是躺下了。
事實證明龐弗雷夫人是對的,事情和他以為的並不完全一樣,他是感冒了,而且還有一點低燒,更嚴重的是他的耳朵、手和腳都被凍傷了。
“這些是凍瘡!?”德拉科有些驚奇的說,這也是一種他聽說過,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自己身上的東西
“我想你指的是已經壞掉的凍瘡。如果你現在不仔細照顧它們的話,它們馬上就會變成你以為的那個樣子。”龐弗雷夫人說:“昨天並不是很冷,我很難想象你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因為才剛剛十一月,第一批凍傷藥水還沒有到,我現在馬上預定的話,可能明天才會有。”
龐弗雷夫人給了他幾瓶感冒藥水和退燒藥水,她說:“明天的時候到我這裡來領凍傷藥水,今天晚上會有些癢,但是不要撓它,那樣只會讓它壞得更快。”
“謝謝!”德拉科說。
“還有,不管怎麼樣,你都必須按時用餐。”龐弗雷夫人對於病人一向很羅嗦,因為他們總是不聽話。
不過德拉科很聽話的按時用餐吃藥,第二天還去領了凍傷藥,龐弗雷夫人很滿意。
…
霏比這次是明顯的感覺到了德拉科的疏遠,他們現在相處模式已經基本回歸到了懷特小姐和馬爾福先生的狀態了,雖然他每天早上在早餐桌上說的還是“早上好,霏比。”
霏比忍不住捅捅佈雷斯的胳膊問:“如果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