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這打過土匪,對這的地形很熟悉,只有木胡關符合這個條件。在距離木胡關五里路的地方,那兒有一條小河,兩面都是高山,而且,水庫修在那兒,咱葛柳鎮大部分的生產隊都可以用上水庫的水緩解旱情。”
黃立民點點頭,說道:“好是好,不過,高書記知道這事嗎?”
夏炳章說道:“我向王書記彙報過,他同意我的方案。你去通知幹部開會,我要給大家做動員。”
這一晚,陳東來帶著肖桂蘭來找夏炳章,兩人走進了公社大院,問到了夏炳章的住處,推門進來了。
夏炳章看到他們很高興,吩咐小劉去鎮上的國營食堂買了一點豬頭肉,讓陳東來他們吃。看著兩個人的饞樣,夏炳章露出了笑容。
夏炳章高興地說道:“學校的伙食不好,你們想吃好的就來找我。”
陳東來得意地說道:“夏叔叔,你放心,我們對你是不會客氣的。”
夏炳章摸了他一下頭,說道:“好小子,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定好好上學,爭取到縣上讀高中。”
陳東來看夏炳章要看檔案了,就和肖桂蘭向夏炳章告辭,離開公社大院,兩人都不想回學校去,就來到小河邊。小河由於持續乾旱,已經沒有水了,露出了乾涸的河床。
此時月明星稀,兩人拖著自己的影子,在小河邊慢慢走著,到了這時候,那些乾旱學習離他們就很遙遠了。
陳東來打破了沉寂,問肖桂蘭:“桂蘭,你長大了想幹啥?”
肖桂蘭想了一下說道:“我想工作,到百貨公司當一個售貨員,反正我不想回木胡關當農民。你呢?”
陳東來說道:“我也想去工作,但是我想當幹部,就像夏叔叔那樣。”
肖桂蘭高興地說道:“好啊好啊,你當了幹部,要當一個好乾部,好好為社員辦事,別讓社員罵你。”
陳東來說道:“我要是當了幹部,肯定是個好乾部,桂蘭,今天意想不到地見到了夏叔叔,我真高興,等明天回家我告訴我爸和紅玉阿姨,不知道他們會咋樣高興呢。”
肖桂蘭說道:“就是,夏叔叔現在當了書記,他不會不管大家沒糧食吃的事,你當幹部,別像那個黃立民,那個黃立民我一點都不喜歡,到了我家就要吃要喝的。”
兩人坐在河堤邊,說著笑著,忘記了時間,微涼的夜風吹著他們,夜空的月亮看著他們,河邊的柳樹陪著他們,一起記下了他們在葛柳鎮說過的話,留下的足跡。
到了第二天,陳東來和肖桂蘭準備回木胡關去,去了公社找夏炳章告別,一個幹部說夏書記去生產隊了。陳東來和肖桂蘭便離開了葛柳鎮,踏上了返回木胡關的道路。
現在已經入秋了,山路兩邊的高山上長著一些野棗樹,樹上結滿了指頭蛋大的紅紅的野酸棗,誘人饞涎的。肖桂蘭眼尖,看到了那些野棗樹,就鬧活著要。
“東來,你看到山上的野酸棗了嗎?快給我去摘啊,我要,快去啊!”
陳東來看到了那些酸棗樹,笑了笑說道:“那你陪我一起上去,我就給你摘。”
陳東來拉著肖桂蘭的手,爬到了山坡上,望著崖畔畔上的酸棗,試了試夠不著,說道:“桂蘭,算了吧,還差這麼大一截,你要是想吃酸棗,我隨後找地方給你摘。”
肖桂蘭望著那些酸棗,不忍離開。
陳東來看到肖桂蘭這幅饞相,說道:“你等等,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吃上酸棗。”
陳東來從旁邊攀上了崖頂,然後慢慢抓著藤條下來,最後終於到了野棗樹旁邊,高興地叫道:“桂蘭,你在下邊接著。”
桂蘭揚起臉喊道:“東來,你小心點!”
陳東來坐在了棗樹上,伸出胳膊左右開弓摘著酸棗,不一會他的衣兜就裝滿了,隨後他跳了下來,到了肖桂蘭身邊,把口袋裡的酸棗全給她掏了出來。
肖桂蘭笑眯眯地看著陳東來,隨後她看到了陳東來手上被棗刺劃傷的血痕,不由心疼起來,說道:“東來,你的手傷成這樣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鬧著要吃酸棗。”
陳東來笑笑說道:“我是男人啊,這點傷算啥啊,快拿著。”
肖桂蘭吃吃笑著說道:“你這大點的人,也算男人啊?我讓你給我喂一個。”
肖桂蘭說完了就閉上眼睛,嘟起小嘴,想讓陳東來給她喂一顆小酸棗,陳東來看著肖桂蘭那副樣子,就想作弄她一下,用手指輕輕在她小嘴巴上碰了碰,肖桂蘭感覺到了,還以為是陳東來是偷偷在親她,心裡一陣緊張,但面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