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母親又有什麼關係?
還是說,母親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管怎樣,薛晴玥下定決心,一定要先紀同一步,找出真相。
——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
九月的天氣逐漸不再炎熱,即將到來的秋天帶給人一種沁涼的感覺。
太錫公墓。
幾片剛墜地的落葉被一陣涼風無力的吹起,飄飄悠悠,找不到它們的歸宿。
紀同一身黑色,步幅緩慢地在一排排墓碑前穿梭著。這條道路似乎很悠長,給人一種永無盡頭的感覺。
不知走了多久,紀同忽然止住腳步,停在了一座墓碑前。
那是座嶄新的墓碑。不難看出,這座墓的“誕生”絕對不會超過四個月。
紀同那黑色的眼珠將視線停留在了墓碑上的名字。
汪珊菱,1981…2008。
簡單的幾個字,似乎透露著她孤獨的悲哀。紀同心想,這個女孩子到底擁有著怎樣的人生呢?
他向前進一步,將手上的那束花放在了墓碑前。
“安息吧。”紀同輕聲說道。
接著,他又站了片刻,便轉身打算離去。但就在他不經意的一回頭,卻發現離自己二十米開外的地方站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影正緩緩地向自己移動,手裡也捧著一束花。
紀同立刻閃到了墓碑後面。
漸漸地,那人影逐漸清晰。
終於,他來到了汪珊菱的墓碑前,站住了腳。
紀同看清了他的臉。
——
南槐第一精神病院。
薛晴玥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大門。抬頭仰望並不怎麼蔚藍的天空,她的心情禁不住一片空白。
今早沒有去上計算機課,而是來到醫院看望母親。
本以為那麼多年的治療會讓母親恢復一些,可令薛晴玥沒想到的是,母親的精神狀況居然還不如住院前了。在她質問了主治醫生原因之後,便無奈地離開了醫院。
對於母親的病情,醫生們似乎也無能為力。薛晴玥不明白,為什麼在這次回國後,一切都變得那麼可怕。就彷彿自己一直沉浸在一場噩夢中,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醒來。
天色逐漸灰暗起來,薛晴玥卻還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溜達著,她的手上依舊握著姐姐那部小巧的手機。
這些天,它一直都被薛晴玥隨身攜帶。她翻遍了手機裡所有的簡訊以及通話記錄,名片夾,都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甚至說,收件箱裡是空的,一條簡訊都沒有。就彷彿是姐姐早已欲知了自己的死亡,將那些可能留下線索的東西全部都清除了。
可是,汪珊菱為什麼要這麼做?僅僅是因為販毒嗎?這個理由似乎太過牽強。如果說單單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發現她有毒品上的交易,那麼她可以只刪除那些交易的資訊,而不用將收件箱全部都清除乾淨,這樣反而會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還是說,這些內容根本就不是姐姐刪除的?
薛晴玥又想到了一種可能:也許,姐姐是想掩蓋某個人的存在?而這個人,才是真正造成姐姐死亡的罪魁禍首?
天已經黑透,然而薛晴玥並未有回家的打算,她隻身一人來到了離家不遠的公園內。這是汪珊菱最喜歡的公園。小的時候,薛晴玥就常與她來到這裡嬉戲,她們最喜歡的當然就是公園內的那座山。
那是一座不矮的山。薛晴玥踏上臺階,回想著小時候的情形,她與姐姐經常會來到這裡比賽誰先到達山頂,在沿途,她們還會採許多的喇叭花,狗尾巴草,還將黃菊花插在頭上當作髮卡。
想著想著,薛晴玥已大汗淋漓。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即將到達了山頂。
不知爬了多久。
現在,時間這種東西對於薛晴玥來說,有時可以很長,有時卻如同瞬間般短暫。甚至短暫到她曾懷疑自己是否真真切切地在這個世界上生活過二十年的時間。
不知不覺,她到達了山頂。
秋季的涼風徐徐吹來,一絲寒意鑽進薛晴玥的衣領。
山上一片漆黑。
薛晴玥不禁有些害怕起來。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大晚上的跑到這裡來。
再往前繼續走,還是無邊的黑暗。
她忽然覺得,黑暗有的時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雖然它不能帶來光明與希望,但至少可以掩蓋住醜惡和罪孽。
繼續向前走,薛晴玥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