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身什麼的,不過隨口一句罷了。兩人心裡都清楚,玲瓏根本就弄不轉這種需要巧勁兒的小東西。
不過有它在,玲瓏就覺得好似七叔叔在陪著自己一樣,莫名地安心了許多。
不想七叔叔擔心她,玲瓏笑眯眯地道:“我明白。你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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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二房這一次鬧得比較嚴重。忽然多了強哥兒這麼個小男孩,怎麼遮掩的過去?府裡上下俱都猜測著強哥兒的來歷。
有些人當時親眼目睹了父子倆爭吵的情形,聽了侯爺怒罵穆二老爺的那些話,猜到強哥兒是穆承軻的兒子。這話不知怎的傳了出去,越來越多人曉得,結果強哥兒就儼然是府裡的半個小主子一般。
二太太陸氏跑到侯爺跟前哭訴。
穆霖始終覺得這事是自己兒子不對。雖然他素來不太喜這個二兒媳,卻還是為她主持了公道,讓人拘著強哥兒一點,別沒大沒小的。再斥責了那些個捧著強哥兒的僕從。說強哥兒雖然是個孩子需要照顧,卻也不能當正經主子伺候。
這些話直接就否了強哥兒的身份,暗示他不是二老爺之子。
原本那些說法不過是猜測而已。現在有了侯爺這番話後,基本上傳言就不攻自破了。沒人再把強哥兒捧著,就當是尋常的孩童一般照料著,不愁吃穿。
袁雪梅在柴房裡關了段時間後終究被放了出來。
出來之後,她發現,任憑她再怎麼想要提升強哥兒在府裡的地位,都是不能了。名分這種事情,一旦定下,基本上很難改變。更何況開口的是府裡最權威的懷寧侯爺。
最重要的是,侯爺發下這些命令後,穆承軻一句話也沒有幫強哥兒和袁雪梅辯解。旁人自然就把這些等同於是預設了。
袁雪梅氣得直咬牙。
陸氏揚眉吐氣,看袁雪梅那嬌滴滴的樣子,她心裡直犯惡心。直接把人派到了洗衣室去做事。
袁雪梅被磋磨著也是沒有了脾氣。
這些都是玲瓏回到侯府看望姑母的時候,從丫鬟婆子口中一丁一點地慢慢知道的。
傅氏身邊的鄭媽媽,是跟了傅氏很多年的老人,平素最沉穩不過。但是說起穆二老爺的那些事兒來,也是開了口就剎不住車:“看他平時斯斯文文的,哪裡想到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便是侯爺也沒想到此間事情居然一波三折,沒完沒了。現下到了強哥兒被帶回來,好歹是告一段落的。往後別再出什麼岔子才好。”
玲瓏聽聞後,欲言又止。悄悄地朝姑母使了個眼色。
傅氏尋了藉口讓鄭媽媽和紅霜她們都去準備茶水點心。等到旁邊沒別人了,方才道:“你是有話對我說?”
前段時間沈靜玉成親那天的事情,傅氏醒來後已經想不起來太多了。但是,她已經從旁人口中聽說了自己被沈九老爺揹著的事兒,羞惱之下差點想不開。
還是侯爺穆霖勸阻了她。
“這件事受委屈的是你,怎的你還要想不通?”雖然家中繁雜事情很多,被家中老二的破事給攪得心裡頭怒火中燒,穆霖還是好聲好氣地與自家妻子說著話,“你就當是騎了個馬,坐了頭驢就好,何必心裡頭在意著。”
聽聞自家相公把沈九老爺說成是馬是驢,饒是傅氏再怎麼心裡堵著,此刻也不由得噗嗤笑了。
她既是笑了,穆霖心裡壓著的巨石也落了地。
穆霖這些天時時刻刻陪著她,傅氏的心情較之之前已經好了許多。
玲瓏發現了這一點,便適當地講了袁老姨娘被擒住的事情。
“飛翎衛手底下能人輩出,”玲瓏儘量讓自己說得委婉一點,“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他們從那人口中撬出了不少的話來,應當有不少是可以在堂上得用的。”
傅氏思量了下,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老東西也有今日!”笑容驀地轉冷,“她既是不仁,莫怪我不義。這些既然能夠作為證據,倒不如我上堂再告一告。不管怎樣,琳姐兒的事情總得清算一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到這兒,剛才一直堅持著要忍住的傅氏,終究落下淚來,泣聲道:“我琳姐兒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就被那一大一小兩個惡棍給害了性命。原先是沒辦法,現下既然有了點希望,我就決不能放過。錢家的媽媽倒是好說,我可以找了她來作證。”
傅氏轉向玲瓏,期盼地問:“當初那個劉媽媽,你可還能請了她幫忙出堂作證?”
之前因為只有錢媽媽和劉媽媽這兩個人證,當年的事情沒有太確切的證據而無法把袁老姨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