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皆大歡喜。
狐香君一聽此事,更是歡喜。一來又能與夫君相見,此後長相廝守,再無須忍受相思之苦;二來得以拜入高人座下,投了個名師,更沒有不去之理。
當下各方一拍即合,待得狐香君稍事準備,妥當之後,林青便帶著狐香君往山外去了。
及至他們兩出了山谷,林青這才發現白狐王居然跟了出來。
“林青,請留步!”林青和狐香君正走到老橡子樹下時,忽然聽到白狐王的聲音。老橡子樹遭遇當日一戰,如今已面目全非,整個樹冠都被毀去,現下只餘下一截孤聳的焦黑樹樁,眼看將亡。
林青走到這裡,心靈一動,正暗暗將一縷精氣渡入樹樁之中。有這一縷精氣,必能讓這老橡子樹起死回生,重煥生機,枯木逢春不在話下。
剛剛渡完精氣,林青便聽到狐香君的聲音。他和狐香君同時回頭看去,正好看到白狐王向外快步走來。
“這是我們狐族的一點小小心意!”白狐王很快走到林青面前,伸出手來緩緩張開,掌中竟握著一把燦金金的黃沙。她手掌一張開,沙中頓時起了九道小小旋風,在她掌心中不斷旋轉起來,十分靈動,仿似活物。
林青乍一看之下,頓覺眼熟,自然而然想到黃風老怪的手段。林青詫異的看著白狐王,眼中頗有不解之色,一時沒有要收的意思。他想,要給禮物,白狐王早給了,有何至現在才追出來給他。此事中必有蹊蹺。
白狐王歉然一笑道:“你放出塗山青,對我狐族來說雖是件好事,但青丘山其他妖族卻非常生氣。有些妖王對你意見可大得很吶!剛才在洞天中,幾大妖王都在場,對你反覆打量,未免徒增憎惡,我狐族實在不好當著他們的面表示謝意。所以本王藉口出來送女兒一程,特地來見見你!”
林青聽後方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心裡有些錯愕,難怪之前在狐靈洞天中他總隱約感覺不舒服,而且他要走,狐族更無絲毫挽留的意思。
狐族待他,也可謂用心良苦。
而他放出塗山青,本就是無意之舉,不曾想再度改變了青丘山的局勢。且不說塗山青脫困,讓青丘山多少妖族心頭浮現噩夢,惶惶不安,單單是狐族其他高手出世,已經足夠改變整個青丘山妖族的勢力格局了。
狐族一家獨大,制霸青丘山的局面,完全可以預期,而這等局面,又完全可以說是林青一手開啟的。
他這個始作俑者,自然不討狐族之外的其他妖族喜歡。
不過,收禮物這件事,他實在感覺受之有愧,其實他並沒有幫什麼大忙,只是趕巧罷了。
“林青,收下吧!”這時狐香君忽然開口了,一臉感激的說道:“你不但救了張軒一命,算起來也救了母親一命。你就收下這件禮物吧,禮輕情意重,不然我們心裡可真的過意不去了。”
林青心裡有些糾結,要說救了張軒,他心裡倒是坦然,說起救了白狐王,他實在不敢當了。救白狐王的人是玄靈子,可不是他,他可不想冒領這個功勞。
這時,白狐王索性把那把金沙塞到了林青手裡,沉聲道:“此物是我以黃風老怪一身殘骸煉製,祭其平生之法於其中,形成這九道小小颶風。此颶風雖然比不得黃風老怪親自施展,但是拋撒出去,威力亦是不凡,用來困敵制敵再好不過。”
林青看著那把金沙,心下充滿驚奇,當此之時便未再矯情,煉化之後將之收了起來,好奇的問道:“狐王前輩,此寶可有名字?”林青心想,她既然是締造者,自然有命名的權利,說不定早擬好了名頭。
白狐王稍稍一想,微笑道:“便叫金沙颶吧!此寶尚是初成,日後若有機會,你大可採風煞、金氣祭煉之,威力更可提升。不過,我聽說,這種金沙乃是煉製八寶羽扇的好材料。可惜這八寶羽扇煉製之法殊為難得,我狐族卻是沒有。”
白狐王只是這麼隨口一提,林青卻是暗暗記在心頭。八寶羽扇他雖然只是略有耳聞,但卻深知其威力奇大,扇子一揮,捲起八百里風塵,被那狂風一吹,血肉消殘,立化塵埃,有著神鬼莫測之力。
事情到此,本就畢了,林青也該和狐香君上路了。可是林青忽然間憶起一事,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狐王前輩,敢問之前鎮壓洞天入口的那條樹枝從何而來?”
白狐王一聽,微笑道:“本王便知你定會問起此事。說起此事,我倒是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日後行走,千萬要多加小心。”
“哦?”林青聽的一驚。
白狐王道:“大概一千兩百多年前,狐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