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是不死的戰神,衝鋒在前,手術在後,你這個黨衛軍當然不知道……”那軍官嗤笑道,“也不知道那群女人怎麼看的,居然說他的傷不算重,我看著他比別人重多了。”
說話間那軍官終於注意到了秦恬,一臉驚訝:“咦,這位女士看著眼熟。”
海因茨打了他一拳:“你能不能別見誰就搭訕,費德列。”
這時秦恬和費德列同時恍然的看著對方:“哦!是你!”
確實見過,她跟奧古第二次正式見面,在塞納河邊吃晚餐,遇到了費德列和其他幾個軍官。
但此時雙方都沒敘舊的心情,也沒什麼可說,點點頭就沉默下來。
秦恬見周圍的都認識,便壯著膽子問道:“奧古他,到底為什麼……”受那麼重的傷。
“對方的炮彈,他的副官把他推開了,但是你知道,真正的殺傷就是飛散的彈片。”費德列說得很簡單,“我也不大清楚,本來已經勝利了,我是先回來的一批,是他身邊的傷員說的。”
說罷他還搖頭嘆氣:“這是可惜了霍恩中尉,非常不錯的小夥子,奧古還說過,這場打完回來,讓霍恩出去好好歷練一下,別在副官這位置上浪費了。”
秦恬見過霍恩,很多次,第一次見面還是在波蘭,奧古斯汀單獨把她叫走做菜,霍恩就沉默的頂替了她的位置。
後來就幾乎是影子一樣的出現在奧古的周圍,經常遠遠的跟著他們,然後開車接送,或者送點東西,話不多,還很可靠。
他救了奧古嗎?
他死了。
這時候這個叫霍恩的影子突然就清晰起來了,秦恬很傷感,她記得霍恩是個英俊的青年,永遠是筆挺的軍裝,奧古還誇過她,可她都沒放在心上,但是現在,她對他充滿感激。
但一切都遲了,這個青年永遠的留在了敵國的戰場上。
秦恬低下頭,她默默的坐在旁邊的長凳上,又忽然想起來,對海因茨道:“海因茨……長官,你會一直在這嗎?”
海因茨嗯了一聲,看著手術門。
“我,我得先照顧我母親用飯。”這時候應該醒了,再擔心,也不能置親人不顧。
“走吧走吧。”海因茨不耐煩。
秦恬火速奔上樓,果然秦母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