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珩以指腹為妻子拭淚,語氣溫柔:“還有我!”
賀熹也哭了。忽然不知道父母的養育之恩該如何回報。
最後,還是賀泓勳分開了母女倆交握的手。把賀熹的手放到厲行掌心,他以賀家長孫的身份說:“我們把小七交給你了!”
抱起賀熹,厲行只說了三個字:“請放心!”
十點整,車隊緩緩駛入五三二團,莊嚴的軍歌即時奏響。
踏上紅地毯,走過由數百名戰士以手臂搭起的花門,厲行和賀熹在眾位首長、戰友以及親朋見證下結為夫妻。
飄揚的軍旗下,新人宣誓:“我愛你,也知道你愛我。從此刻起,無論順境、逆境,我都將與你一路相伴,不離不棄!”
面對如潮的掌聲和祝福聲,厲行與賀熹以莊嚴的軍禮表達心中的感激。
暖暖的陽光下,盛開的花朵彷彿也在為愛祝福,隨風搖曳,耀眼生輝。
其中嬌豔欲滴的黃玫瑰,是退役的夏知予託夜亦送來的,她在——為愛道歉。
而那束來自遙遠的大洋彼岸的荷蘭鬱金香,代表蕭熠——永恆的祝福。
十指緊扣,厲行與賀熹相視而笑。
風雨十年,幸而他們一路鍥而不捨。
此時比肩而立,縱是樹葉凋零,生命也是如花般綻放。
——正文完——
68、蕭熠番外:錯失
對賀熹並不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起初是因為母親的緣故對她多了幾分關照;漸漸的接觸中;蕭熠發現她除了安靜之外;身上有種若有若無的憂傷;而那份她極力想以笑容掩飾的淡淡傷感讓人不自覺的湧起心疼。
復讀的一年賀熹逼得自己很辛苦,完全可以用爭分奪秒來形容。蕭熠每晚從公司回家路過她樓下,她房間的燈都亮著。仰望她綣坐在窗臺上抱著厚厚的一本書;他胸臆間彷彿有什麼情緒噴薄而出。
似乎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蕭熠不再熱衷赴女友的約會,而是習慣在寒冷的夜裡,在星光鋪陳的窗前想象一個女孩兒讀書的樣子。
公司事務繁忙;蕭熠不見得有多少時間關注她,而他們之間,彷彿也只是靠長輩們的情誼維繫著。可就在這樣平淡如水的交往中;他們似乎又形影不離。
週末的時候,蕭熠必然是要去拜訪賀珩的,明明沒有特別要緊的事,他依然能泰然自若地一留一下午。往往是賀熹從房間出來,就看見他坐在客廳和賀珩下棋,“你來啦,怎麼沒叫我呢。”那時兩人之間其實並沒有很深的交情,可她有禮的微笑和熟捻的語氣從沒有讓蕭熠覺得尷尬。
於是他就笑:“不敢打擾大小姐用功。”之後順理成章地被賀珩留下吃晚飯。
不同於厲母的排斥,蕭媽媽很喜歡賀熹。似有若無間,她常給兒子製造機會。比如在賀珩出差時讓蕭熠給賀熹送她親手煲的湯,比如直接給賀熹打電話讓小姑娘去家裡陪她聊天。總之,她的親切和關懷,讓賀熹無從抗拒。
母親的心意蕭熠自然是懂的,換作以往他肯定拒絕,然而面對賀熹,他默許了。
所以很多個夜晚,總會有兩抹身影穿過街道,緩步徐行。
那是蕭熠送賀熹回家。
時光如水般流過,眼見距離高考越來越近,為免賀熹的神經繃得太緊,賀珩藉口有事找賀泓勳將女兒帶去五三二團。
那是蕭熠第一次見賀熹端槍。上彈,瞄準,扣動扳機,一個接一個的專業性動作,被眼前纖瘦的女孩兒演繹得利落、帥氣。
從來都不知道尚未踏進警校的她有如此槍法,而她眼眸中流溢位的專注,讓陽光下的女孩兒顯出靜謐的美。
夕陽夕下,那份昏黃的溫暖異常柔軟,蕭熠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高考如期而至,賀熹順利完成各科考試。出考場時還一如平常的她,在回到家後居然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如果不是學醫的賀雅言再三保證她的健康狀況良好,賀家人幾乎方寸大亂。
那段時間公司出了點小狀況,蕭熠原本並沒放在心上,可老同學顏玳卻有些擔憂,而她的這種情緒自然而然就傳遞給了賀熹。
當賀熹拿著一本存摺來找蕭熠的時候,他原想取笑她的幼稚,卻忽然感動得說不出話。
自十六歲涉足商界,第一次接受別人的幫助,竟是她。
“像你這種有錢人遇上資金週轉問題肯定不是平頭百姓解決得了的,可好歹我爸爸同意先預支嫁妝給我。”賀熹晃晃手中的存摺,微笑:“你可爭點氣啊,別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