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來的,葛雲在瞬間運起護體靈光,帶著鄭飛連續三次瞬移,才將鄭飛帶出了爆炸範圍。而他卻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自爆中身受重傷。
遺願
“宗主,你沒事吧?”鄭飛從震驚和後怕中反應過來,一臉擔憂的望了望葛雲。
“噗”葛雲本想說一些安慰話,無奈只覺胸口一填,大口鮮血吐出,臉色瞬間蒼白了不少。一時真氣破散,就要吵地下掉去。
鄭飛見狀,臉色大變,急忙扶住葛雲,退到了山巔之上,露出一臉焦急之色,這場突入其來的自爆,讓所有混戰在一起的修士一時間忘記了廝殺,片刻之後,赤血門的修士一臉死灰的四處逃散,所有丹器宗的外門弟子在追了一段時間之後都朝葛雲身旁飛來。
“咳”,葛雲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散發出翠綠色靈光的丹藥,放進嘴中,全身的外傷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修復轉來,而葛雲的臉色也漸漸有所好轉,鄭飛見狀,臉色一鬆,對於葛雲能夠擁有如此神奇的丹藥一點不覺得奇怪,畢竟是以煉丹出名的一宗之主,連一些壓箱底的東西都沒有,那豈不寒了手下們的心。
“宗主。”圍攏的丹器宗編外長老一臉憂色,葛雲朝眾人揮了揮手。
“暫時還死不了,可惜了那章煞的儲物袋。”葛雲一臉嘆息的望了望葛雲自爆後留下的一些殘屑。這句話看似平常卻讓所有的人鬆了一口氣,甚至有些人望著葛雲發出會心的微笑,試想,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會對著這麼多的弟子說出這樣輕鬆的話來?
“所有的弟子退回平燕山的駐點中,從現在開始緊守大陣。”葛雲帶著一絲嚴厲的語氣對著眾人說道。言畢之後,所有的外門長老應聲離去,鄭飛則跟在葛雲身後,來到平燕山的山頂上。
“你小子來的倒是個巧,沒有你那一劍,要殺章煞還真費事。”葛雲一臉輕鬆的對鄭飛說道,好像剛才的打鬥是看戲一般。
鄭飛聞言灑脫一笑,“宗主不問我為什麼半途而返?”
“不是不問,是害怕,章煞的自爆已經深深的傷害到了我的靈根,剛才的那顆木屬性的護心靈丹也不過是讓自己多活半年罷了。”葛雲露出一臉滄桑之色的對著鄭飛說道。
遺願(二)
鄭飛聞言一驚,儘管早已經覺察到靈丹中異樣的靈氣,但還是沒料到那場自爆給葛雲的傷害會這樣深。
“宗主,撤吧,這次的變化來得太突然,蒼長老被寧長春害死了,現在赤血門的元嬰期修士已經開始攻打丹器宗,剛才殺死了章煞,也只是為了給丹器宗的這些長老和外門弟子留一條退路,再不走,整個丹器宗可能從此要在修仙界中除名了。”鄭飛說的很平靜,語氣中卻帶著一絲自責,是自己的錯嗎?如果不是自己,也許葛雲不會傻到拿整個丹器宗來賭,為了這讓人眼紅的秘銀將整個丹器宗的前途葬送了。只是如果沒有自己,葛雲真的肯罷休嗎?
葛雲聞言全身一怔,彷彿在瞬間蒼老了許多,靜靜的望著遠處,沒有說話,好像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抉擇。
鄭飛始終一臉平靜的望著葛雲,他知道這個決定對葛雲來說該有多難,丹器宗曾經在葛雲手上輝煌一時,但是今天卻在葛雲這一代沒落,這樣的心情他雖然不能全部理解,但是卻也能從中感覺到淡淡的心殤。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望著遠方,平燕山中所有的丹器宗弟子正在慌忙的開採秘銀礦,甚至一些長老也加入了其中,而五大宗派中出其意料的是所有的宗門都按兵不動,彷彿在等,這讓鄭飛也覺得一絲詫異,看來自己還是高看了秘銀礦的吸引力,除了赤血門之外,幻劍宗幾乎毫無動靜,而如果這場災難之火燒不到幻劍宗的話,那自己之前所有的準備似乎都落空了。什麼時候才能與母親團聚?想到這裡,鄭飛不由自主的將手中的拳頭握了握。
“你說蒼師弟死了?”葛雲終究還是回覆了常態,發出衰老的聲音望著鄭飛,鄭飛聞言,一臉堅定的點了點頭,卻見葛雲閉上了雙眼,眼角竟然隱隱的有些溼潤。
“以你看我們還能將丹器宗奪回來嗎?”葛雲的話語中充滿了淒涼,但全身卻散發出陣陣生機。
“能,宗主即刻放棄整個秘銀礦脈,帶領所有的弟子退回宗內,章煞死了,現在赤血門應該也亂了。”鄭飛一臉堅定的說道。
葛雲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再無語言,朝山下駐點飛去。鄭飛默默的跟在其後,兩人一路沉默,心思沉重。
遺願(三)
“田熊,即刻讓所有的外門弟子全部到此集合,準備回宗。”葛雲一臉沉重的對著田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