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軍這話可就將王景玄給逼到了牆角,雖說謝軍不是睚眥必報的xìng格,但是下午給王景玄居高臨下的佔了一番便宜,心裡對王景玄的印象自然是不大好的,再說兩人分屬嶗山和全真兩個對立陣營,沒當場打起來就算是剋制,晚上這位又上來主動找茬,而且謝軍覺得,王景玄一行出現在這裡怕是也沒有安什麼好心,因此也不用給他留面子了。
王景玄心裡那個氣啊!謝軍出身長生觀,那真的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門派,即使在謝軍實質上主掌了門派之後,人數有了增加,也不過堪堪一個巴掌的數量,而且還多是不堪一用的初級術士,中級術士也就謝軍這麼一個。雖然長生觀說的好聽也有數百年曆史,更是與嶗山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這樣的小門戶跟全真這樣的大門派,其實那是不能放在一起相比的,因為完全沒有可比xìng。
謝軍提出的這種賭鬥方式在奇門中很常見,但是兩個年輕人賭鬥的是中級法器可就不常見了,現在,謝軍拿出一個法器做彩頭,王景玄身為華夏排名前十的奇門大派,居然還拿不出一個相當的法器就已經很沒面子了,現在謝軍的言下之意,這東西還不是屬於王景玄的,而是師門之物,告誡王景玄不要拿來賭鬥,這哪裡是好心啊,這簡直就是打臉!還是打得“啪啪,做響的那種。
即使王景玄脾氣再好,養氣功夫再深,現在也有些吃不住了,忽地從欄杆上跳了下來,一揚手將手裡的酒杯扔進了大海,盯著謝軍沉聲道:“這事不勞謝師弟操心,南面不遠處有一個沙灘,那裡安靜的很,我先走一步,在那裡恭候謝師弟大駕。
謝軍看著消失在月光下的王景玄,咧嘴得意的笑了笑,那件中級法器看上去蠻不錯的樣子,像全真那樣的大門派應該會有不少,方真道長也不會對這事太介意吧?權當是支援中小門派的發展了,謝軍可是還欠著石玟萱一件中級護身法器呢。
“喂!熱鬧看完了,我去會會這個驕傲的“王師兄”嘿嘿,組長的護身法器有著落了。”
隱在艙門後偷聽的林峰笑嘻嘻的走了出來,嘴裡有些不甘的說道:“我還想著有一天能親手從他脖子上摘下來呢,沒想到先被你給誆去了。”
“稱不是打算弄來送給你小師妹的吧,你可真夠噁心的。”
“我才沒你那麼噁心,我本來就是想送給組長的。”
“哈哈,等你,組長都變老太婆了,走了……”
“可惡!”林峰追到船舷邊,謝軍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在夜幕中。
謝軍並不認識路,他也沒有到處找路,跟著空氣中淡淡的葡萄酒味,謝軍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距離碼頭足有幾公里遠的沙灘,此時王景玄正在平復著自己急促的喘息,看到謝軍氣定神閒的樣子,王景玄就明白,謝軍是個體力充沛的人,很可能在近身技擊和體能方面,都要比自己強悍。
王景玄雖然驕傲,但是他也確實有驕傲的本錢,放眼華夏,在他這個年齡能晉級中級術士的人,兩隻巴掌就能數得過來,而且他自小接受完全系統化的訓練,對於鬥法決鬥,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
一番奔跑之下,此時的他已經將被謝軍擾亂的心緒平復了下來,對著謝軍遙遙的站立在沙灘上,將自己的氣息調節順暢,隱隱與環境氣場互動著,彷彿這一小片的天地,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下。
謝軍暗自點了點頭,掃視了一圈,發現王景玄已經站在了這個小環境天然形成陣局的生門上,進退皆宜的一個位置,而留給自己的,恰恰就是死門。
謝師弟,我先到,已經準備了一會,你隨時都可以開始。
謝軍看了看王景玄,見他微微側身對著自己,右手拿著一柄黑sè的尺長桃木劍”短劍上刻著繁複的符紋,光滑的劍刃上居然閃著一絲金屬的光澤,劍尖上隱隱的跳動著一個閃亮的小點,那亮點雖然不是非常亮,卻似乎蘊藏著巨大能量,連它周圍的光線都有些扭曲,看來是一把火屬xìng的施法法器。
王景玄藏在身後的那隻左手裡,不用說都知道,肯定是符篆,只是不知道是中級的還是初級的?
看樣子,王景玄是打算要避免與謝軍打近身戰,他想要以己之長擊敵之短,可惜他不知道,謝軍在精神力和符籙使用方面也完全壓他一頭,即使是在施法法器上,謝軍的那個施法法器除了jī發速度稍慢,威力上可是比那柄黑sè的桃木劍要強得多。
謝軍不緊不慢的拿出那面巴掌大的銀sè鏡半,在手上晃了晃,嘴角帶著一個惡意的笑容,嘴裡說道:“那王師傅可要小心了,我這個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