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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公司立馬就被其他股東和親戚架空,後來又失掉唯一的妹妹。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從來都是他自己不要命,一點一點打拼上來的。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講,他就是和齊冀一類的人。

他們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但是季傷這個人,是老闆這麼多年來,得到的最美好的意外。

啊,還是個男的。

電話通了,我把手搭在窗臺上,一動不動,我說,“喂,小傷。”

我接著說,“最近怎麼樣?”

“還好。”季傷接到我的電話大概有些意外。他還是很敏感,或者是我的開場白真的很失敗,他直接開口:“出什麼事了,申哥?”

他這麼直白我都不好展開我的思路。

但這才是朋友之間的方式,老闆也是我朋友,但是和他講話總是有莫名的壓力。

“沒什麼。”他一問,我居然真的感到眼眶有點酸,我摸了一下鼻子說,“好吧,是有。小傷我想找你……家那位幫忙。”

他沉默了一下,我想他是奇怪我為什麼不直接打給伊念,但他一直不是好奇的人,還是在電話那頭講:“你說。”

我捏緊了窗框。

我今天已經在警察那兒說了很多遍,剛剛準備打電話之前,也在腦子理了很多遍,我對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說法,但是季傷這裡,我只要把所有事稍加修飾講講就行了,沒什麼要瞞的。

然而我剛準備開口,就聽到那邊傳來一陣雜音,然後季傷大概是離遠了電話,說“你幹嘛”,接著電話就被人搶過去了。

……我才想起來問他老闆是不是在旁邊了!

果然,接著就聽到一個有些油腔滑調的聲音,“哎呀,哲少怎麼有空打電話來了,你不是大忙人嗎,整天忙著遊山玩水……”

我聽到意料中的聲音,手指還是忍不住抵在太陽穴上,“……老闆,好好說話。”

老闆當初追季傷的時候就花了特別大的功夫,連性格和說話方式都改了個徹底,把自己偽裝成一大孩子,騙得季傷心軟為他掏心掏肺,但是後來還是被識破了,又發生了一堆的事情。

我那個時候不在C市,也不太清楚。前些日子季傷對他態度有些軟,這狐狸就越裝越起勁兒了。

我聽到他在那邊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這笑容是不是從“狡詐莫辨”硬生生掰成了“陽光單純”,反正他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他笑嘻嘻地說:“哲少,你怎麼能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打擾我和老婆交流感情……”

我看了眼手錶,七點多,“你們已經在床上了?”

老闆:“……”

老闆:“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被迫荼毒了一下耳朵,才開口:“老闆,我有事請你幫忙。”

他說,“哎那你怎麼不早講,打我電話就好啊,我還以為你是特地來找我老婆聊天的呢。”

……我就知道了他會說這個。他一直都對所有打給他“老婆”的生物抱有敵意。

我也懶得解釋了,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我清了下嗓子,把事情大概給他講了一下。

我認真地等著,看他要說什麼。老闆眼界比我廣,手段也多,我知道這事情到他這裡,就沒有可能“嗯”“好的”那麼簡單。

他在那邊沉默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終於正常,他的聲音實際上偏冷清的。

他似乎想了一會兒,說:“習哲,你這個事不好辦。”

“……我知道。”

“哦,那你有什麼想法。”

我頓了一下,“我沒什麼想法,我不懂這些東西,我也沒什麼背景。”說出這些話,我覺得頭又疼了一些,“挑明瞭,我只知道如果能走正常程式,我們最多隻陪多些錢。可現在不是這個情況,所以我希望儘量爭取。”

“嘖瞧著這話說的多正派啊……你是想我幫你找律師?”

“不止。”

“賄賂一下警局?”

“你做得到?”

“沒。”他在那邊笑了一下,“我沒錢,我要養家養老婆,好窮的。”

我其實知道他最快只能幫我到一些,很多關節都需要慢慢打通。我說:“那好,我要成植物人的全部資料。”

“好。”

然而,這通電話還是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打電話給我老婆”,和我答應他“幫你分擔工作一個月讓你與你老婆出去旅遊”這樣的形式,結束。

第11章 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