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偌大的公寓,也讓她覺得狹窄窒悶。
她穿衣起床,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四處閒逛起來,最終把車停在一處河堤上。
夜裡的風有點涼,她打了個噴嚏,突然發現自己一個人,真的挺無趣的。
她拿出手機,嘗試著給傅廷年撥過去,其實她知道這個點打給他不太禮貌,不過她真的太無聊太孤單了,只想找個人來陪。
潛意識裡,就想到了他。
192
傅廷年過了很久才接起電話,聲音裡帶著一絲睡意:“寶樂,這麼晚還沒睡?”
“嗯,睡不著。”
傅廷年似乎聽到風聲。“你現在在外面?”
“嗯啊,要不要陪我一起吹吹風?”
傅廷年很快接話道:“好,你在哪裡?”
寶樂看了看黑漆漆的河水,突然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道:“算了,你現在出來不方便吧,我不該給你再添麻煩。”
傅廷年聲音裡有了笑意:“大小姐,你已經把我吵得沒有睡意了。”
寶樂笑。“好啦,你過來吧,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兒,反正是在一個河堤上。”
傅廷年對這裡比較瞭解,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哪兒,說道:“你在那裡別動,等著我。”
“好。”
寶樂等了四十分鐘,才等來傅廷年。
傅廷年從車上下來,就看到寶樂背對他坐在河堤上。
黑暗中,纖瘦的背影,看起來落寞又脆弱。
他輕輕走到她身邊,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身上,“穿這麼少,小心感冒。”休妖尤血。
寶樂愣了一下,“我身體素質好著呢。一年到頭都很少生病。”說著,就要將外套脫下來還給他。
傅廷年及時制止了她,“聽我的話,穿著吧。”
寶樂見他如此堅持,沒有再拒絕,她望著眼前粼粼的河水,問道:“你當時怎麼會在這裡買一套房子?”
傅廷年在她身邊坐下,淡淡說:“因為很喜歡這裡的風景,從那個房子向外望去,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麥田。”
“你喜歡麥田?”
傅廷年默了默,“有一個朋友很喜歡。”
寶樂狡黠的眨眨眼。調侃道:“是不是曾經和你談過戀愛的那位?”
傅廷年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的好奇怎麼這麼強。”
“你沒聽說過嗎,女人的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寶樂從包裡摸出一張照片,在他面前晃了晃,“告訴我。和你談過戀愛的。是不是蘿音?”
傅廷年的瞳孔驟然一縮,臉色大變,倏地將照片奪過來。
寶樂沒料到他反應這麼大,原本還只是調侃,因為她並不認為他真的會跟蘿音有一腿,可是他現在的反應,不得不讓她起疑了。
傅廷年盯著她,語氣有幾分清冷:“你從哪裡找到的?”
寶樂覺得自己好像惹惱他了,有幾分懊悔,抿了抿唇,小聲說:“對不起,我不該亂翻你東西的。”
傅廷年長時間沒有說話,盯著照片,神情有一抹沉痛的意味。
良久,才沉沉開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蘿音,是我唯一交往過的女朋友。我們是透過小臣認識的,在一起後,度過了很快樂的一段時光。”
果然是這樣……
雖然實現有這種猜測,可是親耳聽他承認,還是覺得震驚。
他和蘿音,感覺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竟然會是男女朋友,這實在太難以置信了。
她咬了咬唇,低聲說:“她後來出事,你一定非常非常難過。”
傅廷臣自嘲的笑笑,何止難過,他只恨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他……
那段時間,對他來說簡直是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每天每天,悔恨和自責都在蠶食他的神經,同時,也令他更加痛恨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傅京山。
寶樂有好多疑問盤旋在心底,但是卻不敢繼續問了。
因為此刻傅廷年的表情,令她覺得又難受又心疼。
原來,他並不是對什麼都淡然處之,他也有在意的人,只是深深放在心底某個角落,那是不能被輕易觸碰的傷痛。
蘿音,就是他的痛。
寶樂緩緩抬起手,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輕輕放在他的背上,輕輕拍著。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無言亦是最好的安慰。
傅廷東站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