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味道甘甜,壓根兒沒多少酒味,如今和這烈酒相比,儼然不能稱之為酒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只是陸琉這般貼心,倒是令江妙心情舒緩了些。
她大方的將藏在枕頭邊的包裹拿了出來,道,“喏,給你的。”
陸琉接過,摸了摸,便知是衣裳之類的,忙含笑,拿出來試了試。袍子很貼身,顏色和樣式都是按照他平日所穿的。先前他是見識過她的手藝的,這會兒還是覺得驚喜。
江妙見他喜歡,才自豪道:“我做得好不好?”
“……好。”陸琉俯身抵著她的額頭,撥出的熱氣徐徐吹到她的臉上。江妙被撓得有些癢,縮了縮脖子,可雙手卻下意識的抱緊了他。
陸琉是男人,心愛的小姑娘投懷送抱,若是半點表示都沒有,那便是騙人的。他逮著她的唇就用力的吻了下去,唇舌糾纏了許久,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他啞聲道:“本王得走了。”他在她的臉上啄了一口。
江妙自然感受到了他那處的異樣,羞得臉頰通紅,忙催促道:“趕緊走吧,別讓人看見了。”反正袍子送出去的,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可不能多待了。
他點頭說好,又不捨的在她嘴上親了兩下,才轉身走了。
江妙在榻上坐了一會兒,聽到外頭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而後將腦袋埋進被窩裡。小身子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的,樂呵了半天,才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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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狩獵結束,同行的隊伍隨著景惠帝回去。
江妙正欲上鎮國公府的馬車,卻見皇后身邊伺候的宮婢走了過來,朝著她行禮,含笑道:“江姑娘,皇后娘娘嫌悶,希望江姑娘上馬車,陪皇后娘娘說說話兒。”
江妙同皇后的關係不一般,在場之人大多是知道的,這會兒皇后身邊的宮婢親自來請,儼然是視她如親姐妹的架勢。一些心性狹隘的同行貴女,瞧著這般情形,倒是露出了幾分嫉妒。暗道這江妙年紀小小的,本事倒是不小。
江妙倒是沒多想,只是覺得有些不妥。可這宮婢再三相邀,江妙也沒轍,只能過去,上了霍璇的馬車。
撩起金絲繡鳳凰的簾子,見裡頭露出一張嬌俏可人的臉來,朝著她招招手,道:“妙妙,上來吧。”
江妙點頭,提著裙襬踩著馬凳上去。
而這頭,景惠帝一上馬車,便瞧著裡頭面容俏麗、眉目天真的小姑娘,登時一怔。他不知衛寶鈴為何忽然會出現在馬車上,可此刻只能硬著頭皮上去,待簾子放下,才衝著衛寶鈴道:“寶鈴,你怎麼……你這是胡鬧。趕緊下去,若是是被人瞧見了,你的名聲……”
衛寶鈴卻是不管。這回她來西山,本就是想見見他,未料竟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見景惠帝擰眉,衛寶鈴咬著唇,大眼睛噙著淚水,委屈道:“若是我這會兒下去,才是不要名聲了。表哥,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景惠帝拿她沒轍,卻也明白,眼下實在不宜送她下去。他嘆氣道:“怎麼會?只是——”想到自己的皇后,景惠帝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了。他看著面前嬌嬌柔柔的小表妹,道,“你是怎麼上來的?”
衛寶鈴笑盈盈道:“我一大早就躲在裡面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景惠帝到底是心軟,見她笑得開心,自然也不敢太過苛責,只腦海之中想著法子,該如何將她送回去,不被人瞧見。
衛寶鈴見景惠帝表情凝重,越發擔憂了起來,一時安安靜靜沒再說話。
下山時,天色忽然陰沉了下來,不過一會兒,便下起了滂沱大雨。原是修整得平坦的道路,經過雨水的沖刷,自然變得泥濘了起來。坐在馬車內的江妙,下意識開啟簾子瞧了瞧,看著前頭騎在馬上的陸琉,此刻也戴上了蓑衣斗笠。
霍璇以為她擔憂,便安撫道:“放心,很快就下山了。累了這麼多天,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江妙點頭“嗯”了一聲,心下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見霍璇親自給她倒茶,便接了過來,道:“謝謝。”便捧著熱茶喝了起來。
喝了熱茶,身子暖了些,心裡也稍稍舒坦了些。
雨越下越大。
隊伍行至半山腰,馬兒忽然發出嘶鳴聲,引得眾人齊齊去看。卻見皇后乘坐的馬車彷彿是受了驚,那馬兒瘋了一般的發起狂來,在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