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夫君出了門,她這個當妻子的,卻不知道他是見誰去了。
一時便生出深深的挫敗感來。
而這廂,陸琉正在太和樓雅間,對面坐著的英俊年輕、有著濃烈男人味兒的男子,正是大將軍薛騰。這幾年陸琉在朝中幫著景惠帝處理政務,而薛騰,繼承了薛父之志,馳騁戰場,替景惠帝平定邊疆戰亂,也算是一文一武,景惠帝的左膀右臂。
想當初薛騰對這位惡名昭彰的宣王也是沒什麼好感的,可接觸的多了,倒也對他欣賞起來了,加之現在他娶了江妙,成了他的表妹夫,二人的關係自然也比當初熟絡些。
聽了陸琉的決定,薛騰雖然驚訝,卻也是支援他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是,他又擔心景惠帝年紀輕輕的,陸琉一走,還不忙得焦頭爛額。
陸琉道:“皇上已經親政多年,這幾年本王漸漸放權,到如今,也差不多了。薛將軍,現下本王成了家,只想找個清靜地方過過日子。”
這話擱從前,薛騰估計會覺得好笑,可眼下,他自個兒也是成了親的,家裡那媳婦兒肚子裡還揣著一孩子,也只想日日守著那大大咧咧的娘們兒,省得她摔著碰著了。
薛騰笑笑,道:“我懂。”又恍然道,“……你和妙妙的親事這般著急,就是想帶她一起走吧?”
陸琉沒說話,薛騰懂了,嘆息道:“你呀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不過——宮宴那回,我就瞧你心情不大好,這回還擺著一張臉,怎麼著?和媳婦兒吵架了?”
這種事情,陸琉是不願同薛騰說的,加之他這副眉目含笑的喜慶樣兒,曉得他這段日子正因妻子懷孕樂呵著呢,更是決口不提夫妻間的事兒。
只是薛騰是何等足智多謀之人,哪裡看不出這位傳言心狠手辣的王爺,這會兒正拿一個嬌滴滴的小妻子沒轍,開心的笑了笑,說道:“我這小表妹,也算是有本事。陸琉,我把你當兄弟,這會兒和你說真心話,這女人吶,慣不得,若是鬧脾氣了,抗床上打一通就得了,當然,下手不能太重,嚇唬嚇唬,人就乖了。”
說著便得意道,“……你瞧瞧我家裡的那位,驕縱長公主啊,這會兒還不乖乖的給我生娃?女人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你讓她懷了孩子,有事情忙活了,哪裡還整天和你鬧啊?”
哪知陸琉突然沉了臉,緩緩道:“本王可知,在薛府——薛將軍才是在榻上被打的那一位。”
薛騰正喝著茶呢,登時這茶水一下子從嘴裡噴了出來,愣了老半天才回過神,怔怔道:“陸琉你……手都伸到老子身邊來了?”
一想到好友知道自己在媳婦兒面前那孫子樣,薛騰登時便爆了粗口。
陸琉自然沒閒工夫再同薛騰說下去,正事說完了,便匆匆回了府——畢竟那家裡,還有一個生悶氣的小妻子等著他呢。
陸琉回到宣王府的時候,王府已經掌了燈。他闊步進了玉磐院,見屋內安安靜靜的,瞧著正走出來的丫鬟寶巾,才問道:“王妃呢?”
寶巾見今兒王爺來得早,心下甚是歡喜,忙道:“王妃在屋子裡。”
陸琉點頭,便進臥房去。他朝著臥房內守著的丫鬟看了一眼,丫鬟很是識相的退了出去,旋即上前,掀袍坐到榻邊,抬手將榻上的嬌嬌人兒撈了起來,親了親她的腦袋,柔聲道:“妙妙……”
江妙撇過頭,不想理他。
陸琉沒轍,聞著妻子身上的香味兒,當即便將手鬆了開來。
江妙暗暗罵了他一頓。只覺得這男人也真是的,都不曉得再堅持一下,她一擺臉色,他就不哄了,一點誠意都沒有!正生氣著,卻聽到身後男人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聲音她太熟悉的,正是陸琉在脫衣裳。
這下江妙當真是氣得牙癢癢了。好啊,怪不得這幾日安安分分的……今兒她月事剛走,就來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