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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酣戰,江妙累得四肢無力。若非陸琉念著她懷著孩子,怕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她……誰叫她禍從口出呢。
江妙懊惱不已,紅著小臉靠在男人的懷裡,有些懷疑這幾日他的虛弱是不是存心裝出來的,事事都要她貼身伺候,伺候他進了一回淨房,之後便回回都要她扶,偏生還不老實。不過這種害羞的事兒,江妙漸漸也習慣了——就當是拿著水壺澆花就成。
到了上元日,陸琉如先前所言,陪著妻子去看花燈。
大病初癒的男子,倒是比往常多了幾分溫柔體貼,瞧著也更平易近人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岷州的姑娘大多如唐櫻那般活潑直率,在繁華熱鬧的夜市,有好些年輕美貌的小姑娘往陸琉這兒看,不過頂多只是看上幾眼,待看清這位男子小心翼翼護著身側的異常年輕的小婦人,且那小婦人裹得嚴實,只露出一張絕色的小臉來,便覺得自慚形穢——也唯有這般美貌的女子,站在這位公子身旁,才匹配些。
江妙側過頭看著陸琉。
見他生得俊美雅緻,一襲錦袍,越發是風流倜儻。可她呢,倒是沒怎麼打扮。江妙有些後悔今兒沒好好拾掇了。不過,看陸琉的小姑娘雖多,可他始終目不斜視,就如那回在洛城,正人君子的很吶。這麼一來,江妙的心裡就好受了些。
這麼好的夫君,他的眼裡心裡單單就她一人,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小夫妻二人如出來相會的年輕男女一般,攜手穿梭在這熱鬧的夜市裡。也不知是否是江妙的錯覺,只覺得陸琉對他越發順從了些。
就如此刻——
換做往常,他哪會為了她跟一群毛頭小子比賽贏花燈。
比賽統共三輪,第一輪是猜燈謎,第二輪是對對子,第三輪是當場作畫,由在場的男男女女選出最佳的一幅,才贏得一盞華麗精緻的鯉魚燈。
瞧著陸琉手裡贏來的鯉魚燈,江妙覺著心裡甜滋滋的,彷彿多喜歡了他幾分。
陸琉提著花燈,湊到妻子面前,柔和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只將陸琉襯得不是真人般俊美,他啟唇問道:“喜歡嗎?”
方才去臺上比賽的皆是男子,陸琉無疑是最打眼的一眼,待他贏了花燈徑直朝著自己走來,邊上的小姑娘們露出羨慕的眼神,倒是令江妙生出些許虛榮感來。
她彎唇,點點頭,道:“喜歡的。”
陸琉笑笑,欲同妻子繼續往前走,忽然有一個年輕俊朗的公子走到了他倆的面前,斯斯文文的拱手朝著二人行了禮。
目下江妙臉上還掛著笑容,瞅著這位青衣長袍的公子,端得一副書生模樣,也是容貌不俗,溫潤憨然的。江妙倒是認出來了——這位青衣公子,便是方才同陸琉一道比賽的。
因他三輪的名次皆為第二,僅次於陸琉,江妙不想留意都難。且他最後所作的鬧春圖,也是生動有趣兒。
陸琉倏然斂笑,道:“閣下何事?”
讀書人臉皮薄,那公子有些不大好意思,支支吾吾道:“這位公子,可否將這盞鯉魚燈賣給我?”他也知對方錦衣華服,氣質如玉,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怕是不稀罕他的銀兩,可他先前準備了這麼久,為的就是得贏得這盞鯉魚燈,討心上人的歡喜。
陸琉自然是不肯的,可江妙卻有些好奇了。她瞅瞅這位公子,見他方才為了贏這盞鯉魚燈甚是賣力,便知真的很需要。她問道:“公子可是想將這盞鯉魚燈送給心上人?”
被說中了,年輕公子愣了愣,之後紅著臉承認,道:“夫人真是聰慧。在下想將這盞鯉魚燈送給未婚妻。”
既是這般,江妙自然有些成人之美,抬手從陸琉的手裡拿過鯉魚燈,遞了過去,道:“公子如此痴情,這盞燈,便送給公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希望公子和自己的未婚妻能早日成親,白頭偕老。”
那公子接過花燈,朝著二人感激了一番,這才笑容憨然的等未婚妻去了。
江妙望著那位公子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同陸琉……那時候陸琉強勢了些,她也太過理智,考慮了一番,覺得自己還挺喜歡他的,便同他好上了,倒是沒讓他替自己花什麼心思。這會兒想起來,倒是有些遺憾。
可孩子都懷上了,還遺憾什麼呢?江妙含笑摸了摸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