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除了自己要等的人還會有誰
陡然踏前數步,童雲國冷冽地笑一笑,陰惻惻地說道:“夜鳥!你終於出現了!”
暗陰中的人也跟著踏前幾步,兩人的距離便瞬息接近,倏忽之間,便已經隔著一道窄窄的公路遙相對峙首發
如小山般高大偉岸的身軀,在黑暗中依然明亮之極的眼神,還有那股熟悉之極的沉重壓力和氣息,果然便是夜鳥,自己久等了將近半年之久的在逃重犯!
沉沉的黑暗裡,童雲國的目光莫名地熱烈起來,抓捕有份量的在逃重犯,從來都是他最喜歡乾的樂事!作為成員過千的海沙幫原幫主,長沙黑道的風雲人物,夜鳥自然是童雲國自加入警隊以來所接觸到的最有份量的重犯。
夜鳥兇狠地瞧著近在數米之遙的童雲國,眼眸裡的怒火已經熊熊而起!
就在半年之前,就在這裡,因為自己的大意,因為自己的失策,強橫一時的海幫慘遭滅頂之災!成百上千的兄弟因為自己的過失而慘遭屠戮!
回想起當時絕路逃生、滾逃絕崖,縱入湘江逃命時的淒涼,彷彿歷歷如在眼前!
當時仰天浩嘆,愧對上千生死兄弟,卻也切齒之恨,從此與童雲國不共戴天,數千兄弟的血漬,將要以童雲國的血來抵償。
但滔天的怒火終於平息下去,夜鳥的心裡充滿了對故去兄弟的告慰之情,今天,他已經完成了自己計劃的第二步!只差最後一點,童雲國就將只能夠慘死在自己的屠刀之下!
童雲國,我夜鳥已經為你準備了一條將會讓你後悔來世為人的不歸之路
冷冽的寒風吹過,童雲國忽然肩頭輕輕一抖,披在身上的風衣便已經四分五裂,隨風逝去,露出裡面的一身筆挺的警服來,竟是透著無比的莊嚴與威儀之氣。
“夜鳥,你終於還是落入了我童雲國的算計之中了。”
童雲國再度冷冽地一笑,神色彌定已極,彷彿此時此刻,夜鳥已經成了他的階下囚似的。
“是嗎”夜鳥峙立如山,身形巋然不動,語氣微帶譏諷之意。
“大肆搜捕與重拳出擊雙管齊下,對付別人或許有用,但對於一個曾經稱雄長沙黑道達十年之久的黑道大幫會的幫主,只怕仍顯得小兒科了罷”
冷冷地一笑,童雲國的目光緊緊地鎖定了夜鳥的一舉一動,哂道:“可無論如何,此時此刻你已經出現在了嶽麓山上,我料定了你會在這個時候前來嶽麓山的,哼,不想你便真的來了,真是自投死路。”
莫名的笑意盈現在夜鳥的臉上,他忽然輕鬆之極地笑了出來。
“哈哈哈,我笑你童雲國實在是太過自負了!我夜鳥既然已經在你手中栽過了一會,又豈會再次栽倒一回亮出來吧,有什麼手段我夜鳥都接著呢。”
“出來吧。”童雲國緊緊地盯著對面的夜鳥,但聽口氣卻明顯不是對他說的,但這裡除了兩人,難道還有第三個人存在嗎
原本停靠在陰影之中悄無聲息的警車車燈忽然突兀地亮了起來,刺目的鐳射瞬時就劃亮了漆黑如墨的夜空,直直地刺在對面的夜鳥臉上,夜鳥瞬時便閉上了雙目!人的眼光是不可能經受得住這般劇烈而又突然的變幻的,他除了閉目之外別無選擇。
警車車門開啟,三道人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車旁。
只是憑著聽覺與靈覺,夜鳥便感覺得到自己已經被至少一把狙擊槍兩柄衝鋒槍給瞄準了,便是輕微的一絲臆動也會瞬時招來致命的打擊。
“需要我介紹一下嗎”童雲國的語氣頗多戲弄的成分,神色卻是沒有一絲放鬆,始終保持著最高的警惕,“這一位是楊鈴小姐,在警校就讀期間曾經連續三屆獲得射擊比賽冠軍,夜幫主,你是否想試一試她的準星呢
哦,還有這兩位忘了介紹了,是來自……省軍區特務連裡的兩位特種兵,身手槍法皆在我童雲國之上,夜幫主,龍某並不曾薄待於你罷”
“哈哈哈……”
毫沒來由地,夜鳥不驚反喜,陡然仰天長笑起來,笑聲激盪著陰森的林間樹隙,久久始竭,陡然低下頭來,夜鳥目光如炬,語聲如刀:“童雲國,你確實夠厲害!你又是如何料知我必然會出現在嶽麓山上呢”
已經成竹在胸,童雲國冷冷哂道:“那還不簡單!當年我以收買叛徒的形式一手傾滅了你的海沙幫,而你夜鳥的性格那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你定然也時時刻刻想著依靠內鬼來算計我童雲國!以你在長沙苦苦經營十數載的底子,警察隊伍裡必然存在內奸,所以我才會故意放出風聲,拉網搜尋而重點伏擊三處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