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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顧菀看到他似乎頓了一頓才點頭,以為他還是擔心自己的狀況,就拉著他與自己並排躺下。然後讓二人雙手緊緊相扣,側過頭對著眼神略帶迷惑的他笑道:

“不如你陪著我,我們一起午歇。那樣,有皇上的真龍之氣相護,我一定不會再做那些夢。”

見他神情嚴肅(認真)地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顧菀沒理會他的阻止,幫他解冠更衣。因著頭一次做,很是磕磕絆絆,弄了好久才好。

熙承帝一直沒有出聲,任由她手忙腳亂地折騰,看著她,眼底漸漸漫上笑意。

“歇息。”等兩人重新躺回床榻上,他伸手擁住顧菀,氣息溫暖,語氣淡淡道。

顧菀抬頭看,只看到了他略顯出青灰色的下巴,想起他眼下的那片青黑;沒再多言,靠在他胸前,閉上了雙眼。直到確定她睡得踏實了,熙承帝才放心閉眼休息。

二人一晌好眠。

*

寧家被下旨抄家,寧家老太爺三日後問斬之事傳到瑜王府後院的時候,寧芷月正在屋裡頭作畫,以用作瑜王生辰獻禮之物。

聽得訊息,她剋制著畫完最後一筆,才握不住筆一般地,將之往地上一扔,殘留的墨立時染髒了一地。

“到底是怎麼回事?祖父如何會被砍頭?是不是這裡頭有誰陷害寧家?!”她失力般癱坐在榻上,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從歇斯底里轉變為陰沉。

“奴婢也不知,今日王府戒嚴,婢子沒能出得了府。”木魚嚇得一抖,更壓低了頭小聲答道,“這訊息還是從西院那邊打探到的。”

“呵,西院?”寧芷月冷冷一笑,“那個女人會這麼好心讓你知道?這裡頭肯定有問題!可知道為何王府要戒嚴?”

木魚看著臉色陰沉的主子,猶疑著搖了搖頭。

寧芷月如何會看不出來她的不對,想到有可能是花想容做的鬼,火氣上頭,便厲聲道:“說!”

“主子息怒!”木魚連著旁邊站著的小茹見狀都慌忙跪下道。

“奴婢們無用,王府戒嚴一事也是從西院打聽到的;說是王爺下的命令。”木魚被跪在一起的小茹用手捅了下,才定下神回道。

寧芷月聽得此話,本還滿是怒火的心忽然一涼,頓覺不妙。以她對花想容的瞭解,那女人雖說總跟自己過不去,但是卻絕不會假借王爺的名義下令。難不成……京城的天要生變?

寧家……古代之人,尤其女子,孃家可是很重要的倚靠;若是寧家真出了事,她該如何是好?

見主子恢復了平靜,一臉沉思狀,小茹與木魚二人交換了下視線,輕手輕腳地將掉在地上的筆墨等物收拾好,退了出去。

一直躲在窗外的粗衣女婢見有人出來,急忙躲到一邊;等人都走遠了,她才匆匆趕往西院……

“哦?居然不鬧也不發火,還真不愧是寧芷月啊。”坐在西院屋內清點王府內賬目的花想容雖這般說,但口氣不鹹不淡,顯然並不驚奇。

站在一旁伺候的藍衣女婢眼神微閃,低頭遲疑道:“婢子不明白王妃您為何……”

“為何要讓人把寧家的訊息告訴她?”花想容偏頭看了藍衣女婢一眼,語帶嗤笑道,“寧家的事她早晚會知道,倒不如先告訴她,看看她會如何打算。要是鬧了,那王爺也不會留著她了。”

“王妃說的是,是奴婢愚鈍了。”藍衣女婢想了想便明白了,笑著認錯道。

另一個粉衣女婢看她們說話,也不插嘴,默默收拾了桌上整理好的賬目去賬房放好。

花想容看了離開的粉衣女婢一眼,又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站在身側的女婢,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本想著費點心□□了,能多得兩個人幫她做些暗地裡的事;可是沒奈何一個二個都這般愚鈍,還是沒有靈芝用著順手啊。可惜靈芝得留在花家,幫她看著花家;不然出事了她連想個摺子應對的時間都沒有。

*

不論花寧二人如何想,日子還是很快就到了寧老太爺等人被午門問斬的日子。

許是想到了上一世顧家滿門被問斬的場景,顧菀情緒有些低落;做什麼事都不太能提起精神來。連看最近喜歡拿來打發時間、逗悶子的戲本子時,也仍舊興致缺缺。

“御馬司最近送了幾匹品相上佳的良駒。”熙承帝本在一旁批著奏摺,抬眼看了她幾次,都見她如此鬱郁,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尋思了一會,方淡淡道,“可想去看看?”

聽到去看馬騎馬,顧菀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當然,我這就回去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