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們拿來批鬥,他頓時目眥俱裂,大步跑了過去,想要抓住崔正直猛揍,可是哪裡知道,崔正直忽然往空中一縱,化成了一個青面獠牙的魔鬼,張著血盆大口,向著他咬噬而來,方寶大吼了一聲,就要揮拳擊向那魔鬼,但他的雙手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般,完全伸不出去,他便不停的掙扎著掙扎著,可是沒有任何的作用,而那魔鬼的牙齒已經到了他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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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的一聲,方寶大叫起來,然後睜開了眼睛。
此刻,沒有崔牡丹鍾蕾範香蘭,更沒有化身成魔鬼的崔正直,他也不在皇妃村,頭頂上一片雪白,而身上蓋的也是白色的被子,渾身暖洋洋的,卻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一個女人進入了他的眼簾,卻不是他剛才夢中的任何一個女人,而是他的“兄弟”吳莎妮,此時的吳莎妮穿著一件藍色的羽絨服,頭髮很簡單隨意的紮在腦後,白皙而嫵媚的面容上帶著幾許憔悴,眼睛裡也有血絲,顯然在這裡已經守了他不短的時間了。
看到方寶睜開了眼,吳莎妮憔悴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驚喜的笑容,雙掌合什,歡笑道:“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方寶想著自己昏迷之前的情景,忍不住道:“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方寶問這事,吳莎妮卻 “哼”了一聲道:“方寶,你還真有一手啊,竟然跟我們大老闆的女兒搭上了,那天我問你和你去大圍山的是誰,你說是一個朋友,想不到是她。”
方寶回想起了江凝雪在他失去知覺前表現出來的柔情,心中忍不住有些悸動,趕緊道:“江凝雪呢,她有沒有事,在什麼地方?”
吳莎妮瞧著他關切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興,咬了咬唇道:“你放心,她很好,就在你隔壁的房間裡,雖然受了傷,但比你輕得多,昨天晚上,還來看過你。”
方寶沒有去看吳莎妮的神情,而是道:“我們怎麼會得救的?”
吳莎妮道:“我一連兩天都沒有打通你的電話,心裡就有些不踏實,然後上網查大圍山狩獵場的資料,看見有去過的人發評論說到冬天下雪的時候路非常難走,很容易出車禍,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便開著車過來了,誰知到了基地,聽老孫說你們初一出去之後,一直沒有回來,基地沒有什麼人,大圍山又太大,不知道你們往哪一個方向走的,沒辦法展開搜救,老孫已經報了警,可是春節期間警力不夠,來了三個人,就在附近轉了一圈之後就放棄了,可是我不甘心,看到你們在狩獵場的登記,這才知道跟著你來的居然是大老闆的獨生女江凝雪,於是想辦法聯絡到了大老闆,把這事給他說了,大老闆親自坐了直升飛機過來,然後又來了一個武警中隊尋找你們的蹤跡,可是雪下得實在太大了,根本沒有任何的線索,就在初五的時候,雪停了,往西尋找的一隊戰士發來資訊說在離基地四十里的地方有濃煙從一個狹窄的天坑裡冒出,派人下去後,就找到了你們,然後把你們救上來,直接送往了最近的縣醫院進行了急救,三天後才轉回的瀋陽。”
方寶不由得道:“那我昏迷多久了?”
吳莎妮道:“從救你上來算起,已經有十一天,醫生說,你受了很重的皮外傷,肌肉被撕下了好幾處,右腿骨也斷了,然後又經過了寒冷與飢餓,如果不是你的體質極好,根本是活不下來的。”
方寶這才想起自己的右腿,感覺了一下,完全動彈不得,頓時道:“我的右腿醫生怎麼說?”
吳莎妮見到他一臉的緊張,卻是微微一笑道:“怎麼,怕成跛子,放心,醫生已經給你接上了,說不會有什麼問題,但至少要大半年才能夠恢復,現在打著夾板,你不要亂動。”
方寶這才鬆了一口氣,瞧著吳莎妮憔悴的麗容,立刻湧起了一陣陣的暖流,道:“吳莎妮,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冰天雪地的趕來,還通知了江光,我和江凝雪肯定沒救了,你真的是我的好兄弟。”
吳莎妮聞言,卻“哼”了一聲道:“是兄弟你還瞞著我,你和江凝雪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知道她的綽號叫做‘冰公主’,是很高傲的,能夠和你過年到那種偏僻危險的地方去,你們之間的關係一定不簡單,是不是?”
方寶的大腦裡還能浮想起江凝雪吻自己時眼波里的溫柔,但那是在特殊的情況下,現在已經獲救,自然就煙消雲散,當下笑著道:“我哪有那麼大的魅力搞定‘冰公主’,是她自己喜歡刺激,春節沒有人陪,而我的確和她有一點兒交情,就約著一起去了。”
吳莎妮知道方寶不會跟自己撒謊,臉色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