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會採取強制性的手段,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他們就派出了保安天天在這裡聚集想要威懾我們,前兩天還來了些社會青年,擺明了想用黑社會把我們趕走了。除了報社和電視臺外,我們還報了警,可是警察來了一趟後,說這是正常的經濟糾紛,根本不調查就走了,甚至還有政府的人來勸我們離開,說是我們影響了這一片的開發,減緩了城市發展的速度,我們是叫天不應,求地無門啊,但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現在大家都是停了工作守在這裡的,真不知五天後到了他們說的最後期限,這些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說著這話,這老者已經是老淚縱橫,而旁邊一名青年婦女抱著一個一兩歲大的男孩忽然間就一頭跪倒在了方寶的腳下,道:“大記者,我老公年前得病去了,除了這個孩子外,就一套五十平方的房子,如果照著那些人的價格,現在我連四十平方都買不到,裝修更別想了,今後還怎麼和孩子活啊,你一定要主持真理,替我們主持真理啊,求求你了。”
這婦女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方寶不停的鞠躬,方寶連忙去攙扶起了她,環顧四周,全是一張張黯然而無助的臉,心裡不由得一酸。房子,又是房子,當年莽哥黃勇臨死前一夜徹斯底裡的報怨自己不能在城裡擁有一套房子的吼叫他至今還記憶猶新,現在,他看到的這些絕望無助的人,又是為了房子,所不同的是,他們本來已經擁有了一套應該屬於自己的房子,但很快就要失去了。
方寶雖然對房地產非常的不熟,但明白朱瑛讓自己來一趟必有其道理,而這裡的情況,他已經大概瞭解了,自然要給那個女人說,看她是什麼意思,於是只得環顧了一眼四周道:“各位,這裡的情況我已經差不多知道了,這就回去給我們領導說,看他能不能登出來,再見吧。”
說著這話,他向謝子華揮了揮手,就快步離開,留下了身後一雙雙充滿期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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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回到了停在路邊的車裡,一直沒有講話的謝子華剛一坐在副駕駛座位,就忽然側頭望著他道:“大哥,那些下崗工人怪可憐的,你就不能幫幫他們嗎?”
方寶並沒馬上回答他,而是啟動了汽車,向著地下娛樂城而去,此刻,他心裡深深的知道,要幫那些人,絕對不是一件小事,除了長風公司本身做打手的保安人員之外,一旁站著的那些社會青年無疑就是判官派來的人,只要到了時間期限,動手的自然就是這些人,這樣即使出了什麼事情,長風公司也能夠推得一乾二淨,這些開發公司沒有一些政府官員打著發展經濟的口號撐腰也沒膽子敢強拆五幢樓,而這些房地產老闆交遊極廣,黑白兩道都有背景,報社又有誰敢登出負面新聞出來,別說他這個假記者,真記者同樣會讓那些人失望,而要解決這事,或者說用什麼方法解決這事,他必須聽一個人的意見,這個人就是朱瑛,他希望和這個女人當面交流,分析利弊,絕不會盲目的行動,對於目前的他來說,很多事情還是外行,而朱瑛本來就在商場廝混,有女強人之稱,再加上給判官當情婦多年,熟悉黑白兩道各種賺錢的手段,他需要這樣的一個合作者,甚至說是領路人。
到了地上娛樂城,等謝子華下了車,方寶獨自呆在車上,掏出了手機,拔通了朱瑛的號碼。
音樂響了一陣,才傳來了朱瑛“喂”的聲音。
方寶立刻道:“瑛姐,焦木巷那邊我已經去了,你讓我注意的是不是那五幢光陽機械廠的舊樓。”
朱瑛“嗯”了一聲道:“就是那裡,我掌握了一些新的情況,這事對我們來說很有可能是一個發展的機會,我想當面和你談談,今晚你有空嗎?”
想不到朱瑛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而且方寶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她對這事相當的在乎,絕對是內有乾坤,立刻道:“有。”
傳來朱瑛的聲音道:“那好,今晚九點,你把車開到沙濱路的‘大世界海鮮館’,不要進店,就在對面等著,你的車牌我記得,到時候我會來找你的。”
方寶答應了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下車向著“狂野迪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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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八點,方寶開著車向沙濱路而去,沙濱路就在沙區,橫亙於嘉陵江之畔,連綿數公里,是特色餐飲與高檔住宅區的聚居地,在沙區生活的人,自然都去過這條路,而“大世界海鮮館”在沙濱路的中段,位置醒目,甚有名氣,就算沒去吃過飯,順著沙濱路一直走,也能夠看到。
方寶帶著兄弟們到“大世界海鮮館”去吃過兩次飯,自然找得到,到了沙濱路之後,減緩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