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進忙出的都在幫別人,可自己呢?自己的事情還是一團糟,誰又能幫得了自己。
誰也幫不了吧,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只會讓自己絕望,若是把希望寄託在自己心裡,那麼便是絕壁逢生。
慕夕噙著嘴角,忽然就笑了。她最近總是這樣,不喜歡說話,呆愣著發一會兒呆,心裡難過的時候,卻會笑。
上官墨有些看不懂她,奇怪道:“你就那麼信得過他是帶你去吃飯,而不是把你賣了?”
“就憑你們?”慕夕不在乎的笑了一聲,看起來一副不屑的樣子,可語氣並未讓人覺得不舒服。
不知怎麼地,上官墨覺得眼前的少女身上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這種熟悉,很特別,很特別。
上官墨懶懶往後靠去,又恢復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你倒是隨意,可阿川還是忌憚的……”
他話未說完,馬車便徐徐停了下來。
上官墨掀開簾子,劉陵川已站在車外,風輕雲淡的等著她倆。
慕夕跟著上官墨跳下車,瞪著玲瓏坊,內心十分憂愁。
“我就知道你肯定來這裡。”上官墨眉開眼笑,一面大步往裡走,一面與慕夕小聲嘀咕:“待會兒想吃什麼別客氣,這間酒樓的菜都很好吃,你要是喜歡,咱們每樣都來一盤。”
慕夕扶額,內心偷笑,這酒樓的菜當然好吃,這可是她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現代大廚親自寫的食譜啊,虧你小子還算有品位。
劉陵川很紳士的讓慕夕先走,自己跟在後面。
他總感覺眼前少女與那日江湖盛會見著時,有些許不同。仿似短短兩個月,她突然就變得滄桑了。那本明澈的眉眼,細細看來,夾雜著些許讓人說不清的東西,就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無慾無求,對於這個年齡來說,她讓人感覺頹敗了些。
慕夕雖然戴了面具,可剛與十夜打了個照面,十夜便認出了她。
十夜將他們安排在了聽梅軒旁的蘭溪小築,格局與聽梅軒完全不一樣。
一進門便是一灣嵌入地板的魚池,兩隻錦鯉歡快的遊走,池水中鋪了五顏六色的琉璃石子,池子邊嵌著或大或小的水晶石和夜明珠。
繞過那灣魚池,兩側個擺了一套古琴,珠簾將大廳一分為二。
靠窗擺兩張白玉石榻,由於此時是冬天,上面還鋪了張毛茸茸的貂皮,白色貂皮上放了一隻橢圓形的暖爐,窗子大開著,窗臺上擺了一條長方形炭爐,風過時,一陣暖流迎面拂過,仿若春風拂面,令人愜意。
大廳正中設了一圓形餐桌。十夜擺了三個位子,慕夕坐中間,上官墨和劉陵川各坐一側。
顯然,這是把慕夕當上賓對待。
慕夕不吭聲,笑嘻嘻的落座,自己斟了一杯酒灌下,見劉陵川看她的表情有些詫異,忙笑道:“好口渴,大家隨意便好。”
一副主人招待客人的架勢,劉陵川笑,她倒是不見外啊。
上官墨點完菜後,說道:“你這個性,倒與我一朋友十分相似。若是介紹你倆認識,你倆必定相見恨晚。”
慕夕感興趣問:“她姓甚名誰?”
上官墨又添了一杯酒,不在意道:“說了你也不認識。”
慕夕撇撇嘴,自己抓了一塊滷鴨爪,慢慢啃了起來。
她最近不知為何喜歡上了滷鴨爪,有的時候一個下午沒事幹,她就可以抱著一盤子鴨爪啃一個下午,直到腮幫子酸的啃不動,才依依不捨的放下鴨爪子,去找酒喝。
對,最近她也十分愛喝酒。
可是南珏說了,在傷疤沒有去掉前,不可以喝酒也不可以啃滷鴨爪,不然傷疤很難去掉。
慕夕看著快要啃完的鴨爪子,抿了抿嘴,把手搽乾淨,再不去拿盤子裡的鴨爪,也把杯中的酒換掉,取了茶杯來,開始喝茶。
劉陵川不同於上官墨的散懶,他做什麼都是端端正正,就比如此時慕夕單手撐著下巴,轉著空茶杯玩,上官墨斜靠在椅背上,與慕夕打趣。
而劉陵川由始至終都是挺著腰背,喝茶,吃菜,均不發出絲毫聲音,不認識的人,還以為他是哪家達官貴人府裡養出來的小公子,從小受了嚴謹的家教。
“你的事情急麼?不急的話,我十日後才能幫你的忙。”慕夕吃飽喝足,睨著劉陵川,開門見山。
劉陵川看了一眼上官墨,上官墨忙攤開手,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慕夕笑,“他沒告訴我你要令牌作何用,但我不能將令牌交給你們,你們信得過我,就帶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