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李解對於小男孩的異常屬性情況,也就直接往這方面猜了。
那小男孩一臉警惕的盯著李解,兩隻手都捂在腰上,很憤怒的質問:“關你什麼事!”
“病毒造成多可怕的破壞你至少該聽說過吧?”李解蹲在那小男孩面前,讓他不必仰著頭臉對話,而且這種蹲姿顯得沒有攻擊性,果然也讓小男孩心理上下意識的減輕了敵意。
他滿腹委屈和怨憤的說:“我全家都死了!小塔家裡人一個都沒死!他還笑我沒爹媽了!我就用病毒讓他也死全家!”
李解不理解,反正他記憶中未曾如此惡毒,好像也沒認識報復心這麼強的孩子。但是,孩子嘛,如果把他們一時的態度當成永遠,那就是大人太幼稚了;當然,如果對此完全滿不在乎,又是大人太粗心了。
於是李解按著他的手背,微笑著說:“他拿這種事情笑你確實太過份,但你把他們一家都毒死了,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呀,更不知道跟你有關係。再說了,人嘛,報仇什麼的不牽連無辜、有針對性,有效果才顯本事。小塔的父母親人沒笑你,被無辜牽連,冤!也顯得你這仇報的水平不夠高。”
那小男孩大約沒想到李解會這麼說,而且聽起來感覺像在幫他,他的敵意也就消失的差不多,捂著腰上藏的東西的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些,很認真的追問說:“那、那你說怎麼報仇最好?”
李解故作認真的皺著眉頭思索了幾秒,然後笑著說:“我想到一個辦法,你聽聽好不好!不過我得先問一聲,你打的過他嗎?”
“哼!”小男孩揮舞著一隻拳頭,信心十足的叫著說:“我比他高又比他強壯多了!”
“你有這麼強的優勢,那這辦法就能行了!你看啊,你這樣,你去找小塔,讓他給你當面道歉,他要不願意,你就把他按地上,揍他屁股,揍到他願意道歉了為止。完了呢,你再把他押他家裡,跟他父母說他怎麼笑你的事情,你又怎麼要求他道歉的大概。這麼一來既不牽連無辜,小塔又受了教訓,他父母都得說他不對,還會說你對,為了表示歉意說不定還得送你點什麼好吃的或者小禮物當補償呢,你說是不是比用這種害人的東西要好?”
“行嗎?”小男孩大約有點怕,自然是怕去小塔家裡的那一關。
李解的裁決評估裡,小男孩的危害指數正以飛流直下三千尺的速度下降,他也就知道,這解決辦法可以,於是故意激將說:“當然可以!你是不是不敢?還是說你剛才吹牛,其實打不過他?”
“我才沒吹牛!”小男孩火了,可勁的揮了揮拳頭顯示自己厲害。
“只要你敢,那就肯定行!錯在他,你合理要求,合理行事,打他屁股又攻擊的是合理部位,他父母只要是講點道理的人,就行得通,他父母是講道理的人吧?”
“……還挺講道理,小塔的爸爸人還挺好。”
“好!那就去吧!”
“哼,我要揍他屁股,小塔連跑都跑不掉!”小男孩鬥志昂揚,本來也是有行動力的人,要不,也不能跑去搜集了基因戰士的血液。
“有了這麼好的主意,你搜集的壞玩意用不上了,給我吧,我找地方埋起來,埋的深深的,省得不小心流傳開了害人。”
小男孩很順從的塞給李解,然後迫不及待的跑去找小塔了。
一個小鐵盒子,裡面裝的果然是血液,也難為他那麼點大的孩子敢到清掃作戰區域採集到這些。
李解把這個短暫的意外介入事件傳送到三級城區和五級城區的資料庫,同時釋出資訊說:“清掃工作的同時,我想我們已經很需要同時關注病毒擴散的可介入事件,減少一個病毒擴散的可能,就可能是化解了未來又一場災難。”
本來這也是基因戰士病毒事件將來最麻煩的事情,災禍範圍太廣,局面也太亂,期間不知道有誰採集、留存了病毒血液,事後也很難查證。
生活派的天真看了影像後在站點留下了語音資訊說:“這小孩也太可怕了!將來我還敢得罪小孩嗎?幸虧三級城區沒事,否則鄰居家那個小男孩都十二歲了,還想裝小屁孩耍賴抱我腿亂摸,被我收拾過。照這節奏,他要弄到基因病毒,我只能搬家了。”
生活派的天真看起來像挺嚴肅的職業女性,但其實是很健談而且開朗的人,大約生活派的人都有這樣特質吧,所以,經常聯絡的資訊,都聊的很愉快。
“這小孩牛逼!”
“我就想知道天真姐怎麼收拾的他?我身邊也有這樣的小色狼!”
站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