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已行了五六丈遠,他回頭極其不捨的看了一眼上空。正好看到藍衫男子被金翼妖鳳甩脫出去,正翻著跟頭往遠處飛去。但僅僅是飛出三四丈距離,便被他調整了過來,也未見他做何動作,便突兀的出現在了凌家護衛的一側。兩人一人仗劍,一人探爪,朝著金翼妖鳳又攻了過去。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底下的異常。又或是察覺到了但無法分身。
再往白芸兒的方向看了一眼,已快要看不到他倆的身影。當下一咬牙,臉上露出一個痛苦的神色。朝著白芸兒追了過去。在其身後,傳來一陣陣不絕於耳的巨響聲。
白芸兒和凌空在前方一刻不停的朝著來路奔跑著,王智緊隨其後。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的戰鬥。竟是連腳下的道路變了也未發覺。
三人一前一後的跑了有小半個時辰,距剛才打鬥的地方已有十幾裡地遠。
白芸兒這才將身形停了下來。長吐一口氣。胸口微微起伏著,這一路小跑,似乎也耗費了她一些體力。
在他身後的凌空卻沒有他這麼輕鬆了。見白芸兒停了下來,心中鬆了一口氣。很沒有形像的在一旁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雖然沒有大口大口的喘氣,但看他無力的靠在一顆樹幹上小歇,其消耗的體力跟白芸兒相比,明顯多了許多。
反觀王智,他卻是臉不紅氣不喘,跟平常沒有兩樣。很是輕鬆。這些跟他當年在落雲山的訓練相比,根本是不值一提。他還在十二三歲時,每天都要在好幾個山頭之間來回奔走,其難度比這大多了。
看著王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凌空直接朝著他翻白眼。但卻沒有說什麼,不知是太累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跟王智是一般大小。而白芸兒眼中只是閃過一絲訝異,但更多的是驚喜。
這一抹驚喜毫無掩飾的閃現在白芸兒的眼眸之中,王智當然也看到了,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分。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周圍的環境竟是如此的陌生。看情形,似是在一處山谷之中。而且還隱隱能夠聽到陣陣的獸吼聲和別人的斥喝聲。
“這是哪裡?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還有,我們為何要先離開?要知道,剛才的戰鬥正處於最激烈的時刻。”王智邊打量著周遭的環境邊疑惑的問道。只是語氣之中仍然含蘊著濃郁不捨。不捨之中還透著一股遺憾。
雖然不知道白芸兒跑到這個地方來幹什麼,但王智卻是並不怎麼擔心。透過這短短半天時間的接觸,他已將白凌兩人的性情瞭解了個大概。知道眼前這兩人的心思比自己還要純上一些。所以並不擔心這兩人會加害於自己。相反,他還很樂意跟這兩人成為朋友。
因為易先生被秦桑陷害的原因,王智對任何陌生人都抱有一種警惕的意味。而凌空和白芸兒卻沒有。這或許是因為有護衛在旁保護著,兩人沒有吃過虧的原因。他能夠感覺得到,凌空和白芸兒並沒有將自己當成一個陌生人看待。僅這一點,便讓他心頭微暖。
但王智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兩人,竟然是他這一生中為數不多的僅有的幾個好友之一。在以後的歲月裡,他再也沒有遇到過心思如此純真的人。除了她。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白芸兒攤攤手,笑著說道,也不知她在笑些什麼。“我知道那時正是戰鬥最激烈的時刻,所以我才在那個時刻逃走的。”
看著王智一疑惑的樣子,白芸兒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說道:“只有在那一刻,鴻叔他們才無暇關注我們,我們才能溜走啊。而且戰鬥進行到了那個地步,就算他們知道我要溜走,也只能乾瞪眼,無可奈何。因為他們根本分不出身來。”
王智瞪大了眼睛,看了兩人一眼,失笑道:“你們,原來你們是要逃走啊?”
白芸兒甜甜一笑,不置可否。
但凌空卻不樂意了,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滿的嚷嚷道:“什麼叫逃走啊,我們只是不想總是被人跟著,總是被人跟著,一點樂趣也沒有。”
王智笑了起來,問道:“那你們就不怕他們擔心嗎?還有他們的安全......”
“有什麼好擔心的。”凌空白了王智一眼,老氣橫秋的說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至於他們的安全,以鴻叔兩人的實力,雖然不能將那頭妖鳳擊敗,但也不可能被那頭妖鳳擊敗。我們留在那裡也幫不上忙。”
頓了頓,凌空又故作輕鬆的加了一句。“放心吧,我們蹦達不了多少天的,很快就會被他們找到。”
凌空這話雖然說得極其輕鬆,但王智卻從中聽出了一股極其無奈的味道。不過他想想也便釋然了,身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