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梳挨著初蕊坐下,拿起一隻銀盒子瞧了瞧道:“行,我也想知道知道,順便也想問問你們幾個為什麼今兒海櫻不在?院子裡熱鬧成那樣了,她跑哪兒去了?誰能幫我和夏夜哥哥解答了這個難題,這銀盒子就歸她……”
“我!”初凝比丫丫手快一步,高高舉起道,“我知道!”
寶梳把銀盒子丟了過去。初凝立刻笑米米地抱住道:“海櫻姐今上午就出門兒去了,不過她到底出去幹什麼了我就不清楚了!另外,前日晚上,我和蕊蕊一塊兒陪絨絨去詹媛姐姐那兒針灸的時候,聽到海櫻姐跟詹媛姐姐說起了芳嬌的事兒。但我不知道芳嬌是誰,聽著好像是個姐兒,後來死了,回答完畢!”
“她吃錯藥了是不是?”夏夜把手裡的抹布一扔,上火道,“好端端的跟詹媛說什麼芳嬌的事兒!真是要把我的陳年舊事一一翻出來?”
“怪得別人?”麴塵坐在榻上喝著茶道,“誰讓你的陳年舊事那麼多呢?”
“那倒是啊!”侯安在旁邊補了一刀。
“我說你們兩個,有點兄弟情義好不好?你們倆沒有陳年往事?嗯?”
“再有也沒你多啊!”侯安笑道,“你別怪人家劉姑娘說,也得有說的才能說吧!你不想讓詹姑娘知道你從前,可詹姑娘不瞭解你過去,她怎麼相信你往後能靠得住?你單單說你現下變了,變好了,說這空話人詹姑娘也是不信的。人家求的是一輩子好日子,不是一輩子空話。”
“哇!”寶梳初凝幾個異口同聲地哇了起來。
侯安一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吧?”
“哎呀呀,”寶梳豎起大拇指讚道,“沒瞧出來啊!侯爺也有這番口才和領悟啊!待在我們家阮麴塵身邊真是屈才了!說得簡直是太對了,侯爺!有些人總是想瞞著自己的過去,只想顯出自己如今多麼多麼好,這麼不夠坦白,怎麼能讓詹媛相信呢?是吧,侯爺?”
侯安低頭嘿嘿一笑道:”老闆娘說笑了,我就是一時想起了就這麼說了,哪兒來的口才啊?”
“所以我說,鍾姐姐的福氣在後頭呢!你呢,就要學著點了,”寶梳轉頭對夏夜道,“你從前那些事兒但凡是正經想過日子的女人聽了,那心裡都會有些不舒坦的,甚至不能接受你。不過興許你坦白了,人家詹姑娘還能更信一成呢!到時候海櫻說什麼都沒用的,對不對?不過海櫻到底去哪兒了?”
幾個小丫頭都搖了搖頭。這時候,初真抱著丁香過來了。寶梳就問起了海櫻的事情。初真道:“上午我去繡莊安排活兒的時候她就說要出門兒給家裡寄封信,所以我就讓她去了,怎麼了?她人還沒回來嗎?”
“回來什麼啊?剛剛那會兒繡莊後院熱得跟唱戲似的,她連個人影都沒有,指定還沒回來!寄個信而已,花得了大半天的功夫?”
“那要不我派個人去找找?”
“算了,她又不是小娃,自己知道回來的。”
正說著海櫻笑容滿面地推門進來了,一見著滿院子的珍寶,驚得飛跑過來問道:“哪兒來的啊?我才出去了一小會兒,怎麼就多了這麼多東西?”
“才一小會兒?”寶梳抬頭問道,“你都出去大半天了,才一小會兒嗎?你是寄信還是親自送信回去啊?”
“不是,”海櫻蹦蹦跳跳地跑到寶梳身邊,眼角掃了一眼夏夜笑道:“我在回來的路上遇著了我娘那邊的一位嬸嬸,她非要拉著我吃午飯所以我就去了。對了,哪兒來這麼多好東西啊?你撿的?”
寶梳將信將疑,盯了她兩眼點頭道:“算是吧!”
“哇!真是撿的?上哪兒撿的?我也要去撿!”
“你來晚了,海櫻姐,”初凝笑道:“我們都已經撿過了!告訴你吧,是在繡莊後面的小池塘裡撿的。可惜剛剛你不在,不然的話你一準也會跳下去撿的!”
“是嗎?那我可錯過了好戲了!哈哈哈!我來幫你們吧!不過寶梳你記得喲,見者有份!”
海櫻的心情似乎很好很好,宛如雨過之後的晴天似的,這讓寶梳心裡有些起疑。最近海櫻因為夏夜的事情,一直提不起精神,可今兒怎麼忽然陰轉晴了呢?
花了整整兩個時辰,他們這幾個人才把所有東西清理歸納清楚。一合計,金銀器用具有五十二件,金銀首飾小配件有一百四十三件,小玉器六十件,另外還有蜜蠟瑪瑙等珠玉二百七十六顆。金銀器首飾和小玉器那些其實值價不多,都是家常普通的玩意兒,賣不出高價,惟獨那些珠玉很是值錢,加起來一折算大概剛剛能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