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汝年坐在榻上喝了口茶道。
“我也不會!”麴塵拒絕了。
“怎麼可能,師兄?“汝年抿著茶水笑道,“你可是全才啊!當初我和真兒的退婚書還是你寫的,婚書你怎麼可能不會寫?”
“你們倆故意來找抽的是吧?”麴塵轉頭瞪著他們倆道。
夏夜和汝年對視了一眼,轉頭笑道:“我們倆還真不是來找抽的。知道你心情不好,做兄弟的怎麼好意思來打擾你呢?但你也知道,我等媛兒等了多久,好容易媳婦到手了,你不替我高興嗎?為了怕媛兒明早起來就反悔,所以我來找你寫兩份婚書,這不為難你吧?”
麴塵冷笑了一聲,望著窗外道:“就算寫了,要反悔的始終會反悔。”
“我知道,你說的是寶梳。但是你敢說你把和離書還給寶梳,不是在賭氣?你是氣寶梳沒對你說實話,不當你是丈夫,愛之深,氣之烈,一時氣蒙了才把和離書還給寶梳的,是不是?難道你還真想眼睜睜地看著寶梳走啊?”
“她本來就打算走,誰也攔不住。”麴塵冷冷道。
“這又是氣話了,”夏夜靠在牆壁上,抄手勸麴塵道,“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跟自己媳婦較勁兒,那是自己吃虧啊!你沒去繡莊那邊看寶梳,真是整個人都憔悴了瘦了,可憐啊!本來白嘟嘟胖乎乎的一個人變得根乾柴似的,我聽媛兒說起都不忍落,更何況你呢?所以啊,聽我一句勸,趁這回我和媛兒辦婚事的機會,把寶梳哄回來,一家子團團圓圓的不好嗎?”
☆、第四百三十九章 他就是混黑道的
麴塵轉頭毫無表情地看了夏夜一眼,然後走回書桌前,開了鎖拿出了一個小匣子,從裡面取出了兩張紙拍在桌上道:“還記得上回你去的那個小宅子吧?既然你和詹媛要成親了,那宅子我就送給你,雖說小了點,但打整打整還是像樣兒的。”
“你這什麼意思啊?弄得好像我是來跟你要宅子的!想趕我和媛兒走啊?那可不行哦!為什麼年年和初真能在你這兒住著,我和媛兒就不行?我還打算借你這大宅子好好地辦一場婚事呢!你居然要趕我去那小宅子,到底是兄弟不是?”
麴塵白了夏夜一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嗎?”
夏夜走到書桌邊,雙手撐在上面笑道:“你既然知道我在打什麼主意,那就成全我唄!成全我等於是成全了你自己啊!你想想,到時候你兄弟我風風光光地辦了一場大喜事,你呢,也把好好地把媳婦哄回來了,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還有一點,”汝年插話道,“你們不是一直有事兒要問師傅嗎?趁此機會,把師傅請來臨安,該問什麼都問清楚,是不是?所以師兄,夏夜這主意真的不錯。為了兄弟,為了你自己,你絕對應該把宅子借給他辦場大喜事!”
“就是啊!好歹你阮老闆在臨安城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你兄弟辦喜事要弄到那小宅子裡辦,你也會覺得寒酸吧?你也會覺得丟臉吧?那就讓我在你這阮府裡辦,大方又體面,多好啊!”
麴塵嘴角一抖,笑容冷淡道:“只怕你的算盤打得太好了,有人趕著要走,沒功夫理會你的大喜事……”
“你先別管她理不理,就一句話,”夏夜指著麴塵道,“借不借?不借兄弟都沒得做了啊!我好容易娶到媛兒,這點小忙你都不幫,我可真生氣的。”
麴塵垂下眼眉斟酌了片刻後道:“隨你。”
“那好!”夏夜忙取下一隻毛筆遞到麴塵手裡,“來來來,先把婚書寫了,我等著要呢!”
第二天一早,夏夜就帶著兩張婚書喜滋滋地去找寶梳了。走到樓下時,寶梳和詹小寧正好下樓來,他忙迎上去問道:“要出門兒啊?”
“嗯,有事兒?”寶梳淡淡地應了一句,聲音輕得像針尖掉落在地上似的。
夏夜皺了皺眉頭,打量了一眼她的臉色,問詹小寧道:“你就是這麼伺候你姐的?小臉難看成這樣,仔細你姐夫回頭找你算賬呢!”
詹小寧靠在樓梯扶手上不屑道:“我哪兒有姐夫?從前倒是有個殭屍版的,不過已經從記憶裡頭徹底刪除了!”
“什麼徹底刪除?真是聽不懂你的話,讓開讓開,我要跟你姐說話!”夏夜刨開詹小寧,拉住寶梳到了旁邊石桌邊坐下,笑米米地說道:“寶梳,我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東西?”
“你自己瞧!”
夏夜從懷裡摸出了那兩張婚書,小心翼翼地熨平了放在寶梳跟前。寶梳拿起來一看,什麼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