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順便還將竇連的手腕一扣,用膝蓋把刀往上撞飛了。
”哐當“一聲,那刀落在了竇連身後老遠的地方。竇連掩著嘩嘩流血的鼻子,步伐踉蹌地往馬車邊退去。他著實沒想到,麴塵這麼個買賣人身手居然這麼好!
麴塵收了手,輕彈了一下衣袖道:“還打嗎,竇侍衛?“
“阮麴塵,”竇連滿眼憤怒地看著他說道,“拿了這隻箱子,你往後的日子不會好過的!別小瞧我們家王爺,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我就隨時恭候了。“麴塵輕笑了笑道。
“好,那你就候著!”竇連拋下這句狠話後,帶著他那兩個手下狼狽地跑了。
麴塵轉過頭來時,看見寶梳傻呆呆地愣在那兒,兩隻手像貓爪子似的放在嘴邊,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走過去問道:“怎麼了?打個架也嚇著你了?”
“相公,”寶梳用無比崇拜的眼神看著麴塵道,“我想跟你生兒子!”
“撲哧”一聲,旁邊侯安猛的就笑了出來。麴塵也覺得好笑,拍了拍寶梳的腦袋問道:“莫名其面地冒這麼一句,你到底是怎麼了?”
寶梳一臉認真地說道:“人家真的是想跟你生兒子呀!一個不夠,兩個才行!相公你剛才實在太太太太帥了!這麼好的基因可不能浪費了!得多生幾個兒子來惠及別人家的姑娘,這也是造福人間的好事兒啊!”
“傻了吧?”麴塵捧著她的臉左右晃了兩下道,“看我打回架就想生兒子了?早知道我何必費那麼多唇舌呢?讓你多看我打幾回架不就好了嗎?靳老闆娘,魂兒回來沒有?嗯?”
寶梳花痴痴地衝他一笑道:“還沒有……我還在想,要是能多生幾個像相公這樣的兒子,我帶著出門逛街,那該多氣派啊!個個都像相公這麼帥,個個都像相公這麼好身手,哇!想想都覺得很棒呢!”
一番話誇得麴塵心裡很受用,要不是侯安在旁邊,他真想賞寶梳一個長長的吻。侯安也很知趣,走開去牽馬了,留那兩口子打情罵俏去。隨後,三人坐著馬車回了阮府,將鐵箱子搬到了寶梳院子裡。
他們回去不久後,詹曉寧和鄭甜兒也回來了,說繼續往下挖也沒看見什麼東西了,估計就那一隻箱子而已。麴塵把夏夜和汝年也叫來了,開始琢磨箱子上那個魯班鎖。汝年很來勁兒,搬了張凳子,坐箱子前認真地研究了起來。
“年年,能開不?”夏夜坐在樹下的榻上,一邊跟麴塵喝酒一邊問道。
汝年埋頭於開鎖,道:“再叫我年年我抽死你,信不信?這種鎖最不容易開了,而這把又特別地精巧複雜,說不定開到明早都還開不了呢!”
“那還開個屁啊?我去拿錘子,直接兩錘子敲了不就完了?”夏夜往嘴裡丟著花生米兒。
“少來!一邊待著去,好容易碰上這麼把好鎖,我非得把它弄開不可!”
“那你就慢慢開吧!”夏夜說著轉頭去問麴塵道,“你這麼一鬧,那就是跟安西王正式宣戰了,有什麼打算先說來聽聽?”
麴塵斜坐在榻上,抿了口酒道:“我不跟他宣戰,他也會盯著我不放的。他那種就屬於小人得志,手裡有些實權便作威作福起來了,其實自己本身根本就沒什麼本事。而且,我也想知道他背後到底有沒有人給他出謀劃策。”
“哦,”夏夜點點頭道,“你還打著這個算盤?也對,安西王那種笨腦袋的人是對付不了你的,惹急了,沒準他就會找他背後那個軍師了。不過,你真覺得會是道悟師兄嗎?以道悟師兄那種清高勁兒,他怎麼可能跟那麼一個皇族敗類混一塊兒?”
“所以我覺得這裡頭大有文章。”
“什麼文章?”
“道悟師兄一直不甘心於當年遼國密謀失敗,而自己因此功不成名不就,也無法回國,比流放還慘。你說他會不會因為不甘心,而跟安西王密謀什麼反國的大計劃?”
“這個嘛……也不是不可能,但憑安西王手裡那點實權可以嗎?別忘了,監國的可不止安西王一個人,還有李大人,吳國舅,以及宮中那位吳貴妃,安西王想跟道悟師兄策反不太容易吧?”
“你要這麼想,那就把監國一詞中的國想得太強大了,”汝年歇下手,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你想想,如今趙氏只剩半壁江山,這個國還能跟以前相比嗎?你眼前的這個國就是個風雨飄搖,隨時都會被金人吞併的國,要顛覆這樣的一個國,真的不需要費太大力氣,又特別是從內部瓦解。即便監國的人再多,國本身不穩,也沒用的。”
夏夜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