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忘的記性,你還想狡辯什麼?”
苦舟搖搖頭,道:“血魔三十年前見過你,但血魔在二十年前死了,現在只是苦舟這個老和尚在與施主說話!”
“我明白你的意思!”長眉尊者道:“但是,不是說你皈依佛門,一切便可勾銷。昔年闖我聖門,屠我聖門之人。這種仇恨,你想忘記。可我聖門上下全都記得,二十年來磨礪鋒芒,便是為的取你項上人頭文心閣孤君手打奪回我聖門典籍,不至於墜了我聖門名頭!”
“劍典?”苦舟問道。
“正是!”長眉尊者道。所有人都是在關注這個事情,反而方凌築的到來並沒讓人將注意力分散到他的身上。
苦舟合十道:“貧僧可以很清楚的告訴施主,貧僧當年造大殺孽,已致地獄為我而滿。現參悟多年也不得解脫,這便是當年之因,種今日之果,貧僧廢武多年,取我命只需要拿劍劃下便是,貧僧罪該如此,萬萬不敢有其他相反,但貧僧出家之前眼高於頂,這聖門劍典雖然被你聖門奉為天下第一劍法。可當年無一人能學,劍法縱然第一。但劍法是死,人才是最重要地,若你聖門無人也是徒然。貧僧也不曾將它放在眼裡,更不會盜這東西,這應該是嫁禍江東之計,還忘施主去找真正的背後主使,不必苦苦糾纏與貧僧,阿彌陀佛!”
苦舟說出地這番話讓長眉尊者跳了起來,道:“血魔,你紅口白牙,說的倒是輕巧,你說沒拿就沒拿,顛倒黑白,我憑什麼相信你?”
長眉尊者此話才完,一個白衣人便跳了出來,對他道:“師叔祖,不必跟這老和尚廢話,拿下他用下酷刑,一切便清楚了,到時候一切便知!”
苦舟愁苦的臉上便露出了笑容,道:“長眉施主與貧僧相識日久,昔年地血魔可曾說話不算過,曾記得只有一件事情沒有完成過,二十年,我說殺你聖門滿門,結果力有未逮,殺至最後,便被道玄等人阻止,剩下你等三百多人,不然滿門死盡之局便是定下的!”
苦舟說得輕巧,彷彿不與他相干,但聞到這話的長眉尊者眼中神色變化,看著苦舟那瘦小的身體,心中拿捏不定主意,跳出來的那個白衣人正打算再說話,便對他的眼神瞪了回去,苦舟將此事一說,不光白衣人中許多露出了往事不可追憶的神色,那些奇形怪狀的紅衣人更是臉現驚容,本市圍著假山的兩夥人,都是往後退了一步,將包圍文心閣孤君手打鬆了一圈,血魔之名,當初在武林中可令小兒止哭,更別說這些當年曾經親身經歷過血魔殺戮地人。
方凌築去見苦舟便有了道路,沿著他們留出來的空隙,走到了苦舟所在的假山的下邊,仰頭看著他,道:“好久不見了。”
“是的!”苦舟一直都知道他來了,道:“你的功力一日千里,這武林之中日後便是你的天下了!”
“天下有什麼意思?”方凌築笑道:“得到了就代表即將市區,得到了天下,還對這個天下有什麼興趣呢?”
“得到了天下,也就意味失去天下!”苦舟笑道:“武林也是這樣,武道的最高境界是失去,而不是得到,站到了最巔峰,你便心中無武了”
方凌築用氣機朝苦舟探去,得知結果後便縮了回來,看向他,道:“大師武功已經全部消失了?”
“呵呵!”苦舟笑了起來,道:“舍武入佛,這才能專心一致。從天人合一境界再獲突破,無天無我才是進入天道的入門之道”
“你進了麼?”方凌築問。
“我快開啟最後一扇門了!”苦舟道:“之前與你一別,又獨自參悟了許久,這才明白許多事情,現在留我活的身軀見你最後一面便是為了將我地些許體悟給你個參考,以便日後還能相見!”
方凌築眼色有了些變化,道:“你的意思是,你將要往那個世界去了麼?”
苦舟站了起來,露出如釋重負地神情,站了起來,道:“是啊,那地世界是一個虛空的世界!”
“我不知道這裡邊地虛空是什麼樣子!”方凌築道:“但根據我以前的體驗,那只是一個謊言罷了,進去的人,雖然擁有無窮上升的可能,但是,那只是你自己的世界,孤寂的,恆久寂寞的世界!”
苦舟的臉上泛起嚮往的神色,道:“破碎的虛空擁有無盡的可能,探索武道本就是孤寂的,充滿寂寞的,去了那,擁有無限的力量源泉,怎麼會不正確?”
方凌築笑了下,道:“你自出生之日起,包括你的肉體和靈魂,是誰給予的?”
“父予我精血,母予我骨肉,但這靈魂縹緲,不知從何而來,往何而去,天地無所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