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隨雞嫁狗隨狗嗎?我既然嫁了個擄金幫的幫主,那自然也得做好這個幫主夫人了。你今日來就是為了告訴我於方的事兒嗎?”
“一是為了跟你求證擄金幫是否有人找過安西王,另外也是想提醒你。我知道那於方很想殺你,一旦被她逃脫,你隨時都會有危險。不過我看你身邊似乎多了個會功夫的姑娘,稍微放了點心,但你自己也應該多加小心才是。”
“為什麼你會認為於方會逃脫?”
“我始終覺得安西王派人來要於方,不是想審她,而是變相地想救她。我推測,安西王應該早就跟於方認識了,知道於方被押,出於某種緣故才來救於方的。”
寶梳斟酌了一小會兒,搖頭道:“我覺得安西王跟於方早先就認識這個推測不可靠。”
“為什麼?”
“於方這人很會利用人。上回芙蓉樓圍剿的事,不單單利用了你,也利用了我們幫裡的另外一個人。芙蓉樓一事可算是她處心積慮,破釜沉舟的一齣戲,既然都豁出去了,那她為什麼不利用利用安西王的勢力呢?如果她和安西王早就認識的話。”
楊晉想了想點頭道:“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她要認識安西王,並私下有勾結,那晚她就該請安西王來幫忙。”
“所以我覺得要救她的人並非是安西王,而是另有其人。對於這個人,我已經有些眉目了,所以我勸你最好別再管於方的事情,仔細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倘若安西王再派人來提於方,你還是放人最好。”
“你知道是誰?”
“我也是猜的。夜月閣你應該聽說過吧?於方跟夜月閣也是有往來的,而且與這閣的閣主來往甚密。我聽說那位閣主交友甚廣,不排除他與安西王也認識,並想透過安西王救於方。”
“還有這檔子事?看來這個於方還真是個要緊的人物,不但不能放,而且還應該看牢一些。“
“我勸你最好別介入太多了。安西王畢竟權柄在握,你與他正面交鋒實在對你不利。倘若他背後真還有個夜月閣的話,你的處境就更危險了。”
“我明白,我會看著辦的,”楊晉說著起身道,“與其擔心我,不如好好保重自己。阮麴塵好歹是個擄金幫的二幫主,讓他多派幾個人保護你,這應該不難吧?”
寶梳也起身道:“不是他不派,是我自己不肯罷了。身邊人太多了,走哪兒都不方便,不是我靳寶梳的做派。對了,得多謝你的訊息,讓我提前知道了於方的動向。”
“就當互換訊息好了,我也不吃虧。行了,我先告辭了。你自己保重,一旦有於方的新動靜,我會派人來告訴你的。”
“我還是那句話,於方的事情你最好別插手太多,不是我小看你,畢竟你的職位只是一個捕頭而已,沒必要跟安西王那些權貴硬碰硬。”
“我自會斟酌的,先走了。”
寶梳吩咐元宵送楊晉出去後,一個人坐在偏廳裡想起了於方的事情。正想著,詹曉寧忽然跑了進來,火急火燎地對寶梳說道:“姐姐,救急!十萬火急!”
寶梳抽回神,看著他奇怪地問道:“喂,詹領隊,你不是下午有比賽嗎?怎麼跑我這兒來了?”
“說起來就倒黴!剛剛我們在練球的時候,有一個隊員受傷了,傷了腳踝,下午肯定是沒法比賽了。隊裡又沒有替補,我就想到了你當鋪裡的那個姓馬的夥計,聽說他之前也練過蹴鞠,所以就想問你借他半天,你趕緊把他叫出來!”
“不要緊吧?隊員受傷了?那可怎麼辦?小馬夥計昨兒就被派出去了,沒個三五幾日是回不來的,我上哪兒去給你叫人去?”
“啊?”詹曉寧煩躁地抓了抓後腦勺道,“那可怎麼辦?人數不齊是可以上場,但少了一個人實力就整體下降了,而且對方未必肯應戰啊!姐姐,你快幫我想想,還有誰會踢蹴鞠的。”
寶梳搖搖頭道:“據我所知沒有,而且再過半個時辰都要比賽了,就算讓你找到人也未必能配合得很好啊!我看,要不你還是跟凌雲社的人說說,改日再約吧!”
“那可不行!”詹曉寧堅決搖頭道,“凌雲社本來就不想跟我們比,還是姐夫出面,他們才答應的。我要是退賽,豈不是丟了姐夫的臉面?再說了,姐夫跟汪老闆他們還下了賭局的,我一退賽,姐夫不就損失大了嗎?”
“什麼?”寶梳音量提高了八倍,“鬧了半天是他出面幫你跟凌雲社溝通的,我還以為是你自己找凌雲社說的呢!有沒有搞錯啊?還設賭局?這個阮麴塵真是瞎胡鬧嘛!當個贊助商還不夠,難道還開當地下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