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爵問道。
“不把松江的問題解決了,”海瑞淡淡道:“蘇州這邊的訴訟是沒法處理的……反之若把松江的問題解決了,蘇州的訴訟,也就迎刃而解了。”
當天下午,海瑞移駕松江,第二天就在公所外張貼告示,接受百姓告訴,同時清理陳年積案……松江和蘇州雖是近鄰,但松江百姓畢竟沒領教過海青天的大威大德,起先海瑞公開放告,百姓們不敢深信,只有苦大冤深的敢遞狀子……這些案子其實既不錯綜、也不復雜,之所以遲遲無法結案,只是因為被告者勢大財雄,官府根本搞不定。
被告就在那裡,只看你大老爺敢不敢抓人了。對海閻王來說,自然不是問題,他立刻下傳票拘被告前來受審,為了避免松江的官差與鄉紳勾結,私放了被告,去拿人的都是巡撫衙門的親兵!只要是在鄉的,一個都跑不了。
凡是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的案子,管你被告的是尚書之子還是總督外甥,海瑞當天就結案宣判,人犯收監。
見案子審理得迅速,海大人果然不懼富戶鄉官,有冤的百姓膽子壯了,紛紛前來撫院投狀,一天之內,便受理案件一兩千。夜間,面對如山的狀子,王錫爵又一次犯愁了,這麼多的案子,根本無法從容調查取證。若是一件件審,曠日持久,顯然不行。總不能再像蘇州那樣‘受而不理’吧?
怎麼辦呢?海瑞早有注意,他奮筆疾書了幾條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