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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上他的肩頭,“鏡池,為什麼不在房裡等我?會病的。”

“你心疼了?”他的眼睛閃了閃,口氣帶著著不善。

天哪,我哪又得罪這位祖宗了。

“當然!”抓著他的兩隻手在掌心裡暖著,邁步走向自己的屋子,“你要找我,著人喊一嗓子,我立即飛奔到你面前,下次別在外面站了,就算柳瘋子肯發揚他的醫術,我也不願意往你嘴巴里塞那苦苦的藥。”

“喊你?”他一聲冷哼,“你在穆澐逸的房裡,誰敢去喊?我又不是不識趣的人,到時候惹惱了主子說不定明天就掃地出門了。”

他看到了?

我牽著他的手進屋,關上房門,把他按進床榻間,再用被子裹上我們兩人,用體溫暖著他冰冷的身體。

他閃爍著紫色雙瞳,聲音冷冷的,“如果主子要趕人,就明白的說,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閉嘴!”我煩躁的一聲驚嚇住了鏡池,他顫抖著唇,微微別開臉,眼角依稀有水光瀰漫。

我抱緊他的身體,感受著掌心下他的冰涼,“別亂想,我說過不會拋棄你,這一生一世,來生來世,我都不可能丟下你,和澐逸出現不出現沒有任何關係,知道嗎?”

他不看我,也不接受我的細細的親吻,固執的別開臉,輕輕的吸著鼻子。

為什麼鏡池這樣?

為什麼夜也變得古怪?

我捏著他的肩頭,心底有股無名的火焰在竄起,“鏡池,為什麼不信我?就連夜也急著離開,告訴我到底為什麼?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們信任?”

“為什麼?”他的笑容中多了幾分悽楚,“因為那個人是你的最愛,你的唯一!”

我猛的一震,猶如被人打了一拳。

依稀似乎明白了,澐逸不願意理我的原因。

我苦笑,埋首在鏡池的髮間,聲音低微,“鏡池,我註定已是負了澐逸,不會再負你們了。”

鏡池,月棲,夜,個個對我情深意重,性命相守的,生死相隨的,我不可能放下,也無法放下。

一生一世只要澐逸一人,註定是空話,註定不可能實現了。

澐逸,你讓我怎麼辦?

夜的決定無人能改變,他甚至沒有等我就獨自去見了卓白衣,而卓白衣似乎一直都耿耿於懷卓羨的事,幾句寒暄後就答應了夜的辭行。

我再一次來到澐逸的房門外,他似乎剛剛起床,透過敞開的窗臺,我看到一抹霜白盈盈坐在梳妝檯前,惺鬆著的慵懶似牡丹初綻,含苞乍放。

沒有看到伺候的小伺,我相信這是澐逸刻意支開了所有人,我們隔著窗戶凝視著對方。

他看著花叢中的我。

我望著妝臺前的他。

良久……

良久…………

“澐逸,我能進來嗎?”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苦澀的開口。

他拈起了牙梳,青絲流瀉中悠然的梳理起他美麗的翎羽。

不說話,我便當他答應了。

推開房門,我站在他的身後,手指情不自禁的捧上他的發,另外一隻手拈上了他握著的梳子。

手指互相一碰,那清冷的感覺順著指尖直入心底,我恍惚了神智。

他的手,還是那麼冰涼,永遠也暖不透。

不假思索的關上了他面前的窗,才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縮回了手,我的掌心中徒留一柄牙梳殘留著他的香氣,幽幽的牡丹冷香。

“澐逸,你是不是恨我違背了當年的誓言?”不想出口的話,終於還是出口了,沒有一點彎彎繞繞。

澐逸還活著的訊息曾經驚喜的我無法自已,我以為從此就能快樂的相守,可是一切,真的沒有想象中美好。

“一生一世一雙人。”澐逸低頭,手中握著一柄雪白的玉釵,上面是一對並蒂雙蓮,他看著蓮花,聲音惋嘆。

他不是不愛我,澐逸的心中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即使嫁給了上官楚璇,他以自殺的方式守護著貞操,為我而守護。

“澐逸,你我都算死過一回的人,前塵的不快都讓我們忘記好不好?能重新相守,太難,太難了。”他的發從我的指間滑落,我從身後緊擁著他,在他耳邊低語。

該有五年了吧,我終於能再擁抱他的身子,這瞬間,所有的思緒都停滯了,只希望這一刻能永恆。

他的身子,薄而涼,水晶一般剔透。

我想要緊緊相擁,我怕他消失了。

我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