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出府去吧。”
郭鋼瞪他:“胡說什麼呢?宮使在此,莫再胡亂開口。”
“大哥,是真的。太可怕了。剛才一群老鼠護在她床榻邊,誰要靠近就會有幾隻竄上來咬人,你說,這不是邪門是什麼?可恨我應該一棍打死她。”
郭鋼伸手捂住他的嘴,卻是晚了。
吉總管臉色大變:“郭五娘竟是被打傷了躺在這裡的嗎?這位郎君是?”
霍國夫人道:“是我那三子的四兒。可能受了寒涼胡亂說話,吉總管莫當真。”
吉總管拉了鐘太醫:“你先看看郭五娘活著沒?”
鐘太醫駭然,趕緊走過去搭脈,然後神情放緩:
“無妨。只是氣血兩虛,此刻昏昏沉沉,倒無性命之憂。”
吉總管點點頭,走到郭鈞面前:
“四郎,你為何要出手傷郭五娘?還恨不得打死她?”
王氏出聲想提醒自已的兒子,吉總管卻搶先道:“某問了才好回宮回話,兩位夫人就莫打斷。某不會害郭府的。四郎,說呀。”
郭鈞也覺得情形不對,可是,面對有些威壓的吉總管,他還是有些發憷。而且,郭鈞發現,自已母親和祖母好象對吉總管有幾分忌憚,就想著,也許吉總管能主持公道:
“她她先動手傷了母親,我才教訓她。沒想到她不禁打,一下就暈了。”
“那,她為什麼打你母親?據說,郭五娘乃庶出,你母親是她嫡母,她敢動手就是忤逆,可以到京兆尹告她,要不,某派人馬上到官府告發,落她的罪?”
霍國夫人與王氏都急了,同聲叫道:“不”
吉總管了然一笑:“哦,那就是有隱情了?四郎,你先前說郭五娘邪門,有老鼠護衛她,是怎麼回事啊?”
此刻的吉總管,象極了哄騙小羊的灰太郎。
“祖母出去後,母親正跟我閒話,突然也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好上百隻老鼠,前後左右地圍住五娘床榻,呲牙咧嘴地看著我們。”
“我生氣得很,就拿起木棍想驅趕老鼠,有幾隻竟跳起來咬向我的小腿。我害怕,趕緊退後,結果那些老鼠前赴後繼車輪戰,直到把我趕到這邊床前,才退了回去,依然守住床榻。”
吉總管象聽故事一般半天不說話,直到郭鋼小聲叫他“吉總管”,他才回過神來。
“就這樣?那些老鼠就這樣溜了?”
郭鈞搖頭:“你們的說話聲傳來,大哥進門前,又跳出一隻碩大的老鼠,一聲‘呼哨’,眾鼠才離開了。”
吉總管垂下眼沉思:這是說的老鼠,還是說的賊啊?
又看向一直低著頭偶然瞟一眼的王氏,隱約看見她紅腫的額頭和烏青的眼,心裡大概有了個譜。
“鐘太醫,郭五娘這傷要緊不?什麼時候能好?”
鐘太醫沉吟半晌:“完全恢復,怎麼也得半個月。”
“那行。你給她用最好的藥,儘快治好。”
郭鈞急了:“鐘太醫,你快給我母親看看吧。她的小腿、額頭、眼睛都傷了。”
吉總管正想告辭,不曾想郭鈞主動將她母親的情形說了出來。
吉總管也是凡人,也很八卦,將告辭的話嚥下,看鐘太醫走到王氏面前。王氏不得已只好抬起頭,尷尬地一笑。
吉總管倒吸一口涼氣:咦這傷在臉上,還真是多姿多彩。
吉總管急匆匆趕回宮裡交旨,見到了正在批閱奏摺的李豫和百無聊賴的李迥:
“回稟聖人,今天這旨沒傳成。”
李豫詫異地放下奏摺:“你不會告訴我,她拒接?”
吉總管趕緊道:“哪裡,是她不能起身接旨。”
李迥接話:“怎麼了?怎麼會無法起身?”
“回稟聖人,回稟韓王殿下,郭五娘受傷了。”
李迥走到他面前站定:
“受傷?摔跤了?”
“不是,被打了。”
李迥眯著眼:“被誰打了?”
“頭部被郭家四郎重傷,現在昏迷不醒。不過,奴看她臉頰紅腫,好象臉也被打了。”
“也就是說,打她的不止郭四郎一人?”
“應該是。可趙國公的夫人也被打了,聽說,是被郭五娘打的。”
李豫皺眉:“她膽子如此之大,竟然敢對其嫡母動手?”
吉總管躬身:“回聖人話,奴從他們的言語中探知,彷彿是那王氏做了虧心事。否則,她哪裡咽得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