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嘴邊送:“再怎麼說,連翹丫頭如今也算是松年堂裡頭的人,若是生出了要做澡豆來賣的想法,難道不該先同姜猴子商量?這買賣的確不適合在松年堂裡做,姜猴子心裡自然是有數的,大家把事兒說明白了,她再去尋胭脂鋪,咱也不會攔著她呀!”
他有點悶悶的,“砰”一聲,將酒杯頓到了桌上。
“那孩子,向來是個心中有分寸的,不會亂來。處事雖生澀,卻也始終盡力周到,眼下忽然轉了性子。我反正是覺得……”
“不過是個澡豆而已,你想多了。”
蘇時煥彷彿混沒在意地搖了搖頭,搛起一筷子蝦蕈羹,驀地低低一笑:“還有,老曹你滿嘴‘姜猴子姜猴子’地叫,回頭我非得去老薑面前告你一狀不可!”
“啊呀,這不是幾十年叫習慣了嗎?”
曹師傅跌足道。伸手就去摁他的胳臂:“我說,您別打岔。也別忙著吃啦,咱這不是說正事呢嗎?我是猜逢著,連翹丫頭會不會生了二心,不願意在咱松年堂呆了!喙。攏共才來了多久哇,怎麼就……”
蘇時煥垂了垂眼皮,將猶自探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
“我說過了,不過就是個澡豆而已,既然咱松年堂沒法子做這個買賣,總不能攔著人家發財不是?如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