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等一會兒算什麼?”他輕言低語,含著若有似無、欲語還休的柔情,惹得她心亂如麻。
“可是——”
“別可是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他泛起一抹勾魂攝魄的笑容,展妍相信這笑容足以令每個女人為之傾倒,她當然也無法避免呀!
“我當然懂了,只是——你還是快走吧!”展妍笑著推他到門口,照理說,她這機要秘書理當同行,陪伴於側,為他做會議記錄,但今天她獲准特赦,留在辦公室休息。
“總搞不過你,老是要那麼公私分明。”他故意在她面前擠眉弄眼,佯裝一副感情受創狀。
“少來了,你這種無辜臉蛋還是別在我面前晃動的好,對你每一根骨子裡的把戲,我可都一清二楚,花心大少。”展妍邊推他邊說著,絲毫沒注意到他臉上瞬間罩下的陰影。
“你說我花心?”他的腳宛如突然生根了一般,任憑展妍怎麼推他都文風不動。
她對他一笑,但語氣卻酸得可以,“不是嗎?在我休息的這些日子,可是接到不少女人的慰問電話,偏偏慰問的物件卻全是沒受傷的你。”
裴嘜杉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妮子吃醋了!他摸摸鼻翼,趣意盎然的想,那幾個女人除了找碴的殷凡、孫荃、纖纖外,還會有誰,這三個女人一加起來,就唯恐天下不亂。
但是,她們怎麼知道他遇襲呢?如今一回想,就石奔的嫌疑最重,八成是他那隻烏嘴關不住,又在四處唱歌了。
“她們全是我的嫂子。”對彼此兄弟的老婆,他們一致尊稱為嫂子。
“嫂子?你有很多兄弟嗎?”
“沒錯,加上我一共是五個。”他指的是“北海”。
“可是,為什麼你兄弟都沒人打電話來‘慰問’你,全都是一些‘嫂子’呢?”哦!被她抓到語病了。
天!他該怎麼說呢?他能說他那些嫂子天生愛作弄人,把訊息封鎖,不讓他的兄弟知道嗎?
“瞧,沒話說了吧!”
她白了他一眼,表面上雖無所謂,但是一顆心卻嚴重地震動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不能對他的花心視若無睹、平常心以待。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實在毫無權利要求他,畢竟當他有一天知道她的目的時,她所得到的會是比這還深的創痛。
她亦不給他有任何解釋的機會,看了一下壁上的鐘,“遲到了十分鐘,快去吧。”
裴嘜杉嘆了一口氣,雖然她誤會了她,但他唯一深感欣慰的是,他知道她是重視他的。
他扯出了一個笑容,吹了聲長長的口哨,心情愉悅地往會議室走去。
展妍折返辦公桌前,聽見那聲愉快的口哨聲,不懂為何他還能如此愉快,難道她說錯了或看錯了什麼嗎?
不管了,還是先將桌上的“垃圾山”整理一下吧!
隨意翻動了一些信件,驀地,她看見了一個令她很熟悉的地址——帛琉,是喬名豐。
她飛快地撕開它,眼睛隨著字跡的移動,變得興奮喜悅、歡欣不已。
喬名豐要帶莉倩來看她,明天,就明天耶!簡直是棒透了!
她高興不已的轉了兩個圈子後,這才將它輕輕的放回抽屜中。才剛開啟抽屜,一張紅底黑字的紙張立即映入眼中,這是什麼?
該行動了吧!
別再作白日夢了,難道你想捨棄你母親生前最愛的那棟房子嗎?
是誰?是展天祥說的監視者嗎?展妍突然有種被人偷看的感覺,她急忙將百葉窗拉下,猛然回過頭,撫著起伏不定的胸口。他是公司裡的人嗎?男的女的?嘜杉知道嗎?
老天,一大堆惱人的問題搞得她都快爆炸了,為什麼她就不能有幾天稍微安定的日子過呢?展天祥就像是個無孔不入的病毒、細菌,非要搞得她人仰馬翻不可,難道這就是她今後得面對的生活?
看著手中喬名豐的信箋,方才所有的喜悅都被那礙眼的紅紙給摧毀殆盡。不管了,明天名豐及莉倩就要來看她,她要給他們一個幸福快樂的容顏,絕不能讓他們為她而煩惱。
在一處露天的咖啡座內,濃郁香醇的咖啡豆香氣充斥在每一個角落,就連路人從一旁經過也無法抗拒誘惑地往裡面深深吸上一口氣,看著他們舒暢著迷的神,就不難想像這裡的咖啡能傳遍整個香港,的確是有其過人之處。“莉倩呢?她不是跟你一塊來的嗎?”一入座,展妍就不停搜尋著四周,原來是在找莉倩的身影。
“她呀!一來就被表姐拖去‘瞎拼’了,她要我跟你說聲很抱歉,得應付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