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受傷了,阿識代父王送你們。”阿識認真道,聲音軟糯。
“如此……便有勞小公子。”葛老捋著鬍鬚笑起來,然後率先走出去,其餘人也跟著離開。
徐笙見阿識邁著小短腿送幾人出門,便讓綠茗跟上去照看,然後對虞臻道:“想不到阿識這小傢伙平日裡看起來傻乎乎的,這時候到是知道禮節,懂事的很,百里先生和葛先生教的很好 。”
“我們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虞臻摸著阿媛的腦袋,毫不害臊地說到。
徐笙笑,便一手扶著她,一手拉著阿媛回了正房。
因虞臻身上有傷,所以這兩日都在屋子裡修養,待養的差不多了,已過去了半月。
“王爺,長安探子來信。”綠茗拿著一封信進來。
“拿來吧!”虞臻道。
徐笙就靠在一旁,懶洋洋地看著遊記,也沒有在意。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虞臻叫她。
“皎皎……”他聲音有些沉重。
“怎麼了?”她頭也不抬的問。
“徐家出事了……秦燕行知曉了你的身份,將徐氏一族壓進了大牢,你祖母身子虛扛不住在獄中病逝,而你三哥逃了出來,卻不知所蹤……”
徐笙抬頭,有些愕然。
“他怎麼會知道……我和徐家的關係?”
“新帝的貴妃,是你的七妹。”
“徐菁……”徐笙皺眉道:“她想要做什麼,她也出身徐家……”
虞臻抿抿唇,摟著她沒有說話。
他不會告訴她,是因為宋陵起一直心悅著她,讓徐菁不滿,想借此對付她。他的女人圈,容不得旁人覬覦,不管是宋陵起還是秦燕行。
“我該怎麼辦,夫君。”徐笙對這類政治問題根本不瞭解,所以只能向虞臻求助。
她對徐家感情不深,但絕不會希望徐氏一族因她而死。更何況,三哥對她很好,家裡其餘兄弟姐妹也對她不錯。
“秦燕行他記恨三年前事情,定不會輕饒了徐家!”徐笙道。
“不必驚慌,秦燕行如此做,應該想逼你去長安,過幾日大概便會有楔文。你不要慌,我會讓長安的探子盯著,必要的時候會努力保下他們。”
“好。”徐笙有些慌亂的點點頭。
果不其然,過了七八日,長安傳出訊息,言宛城徐氏勾結逆賊虞臻,大逆不道,將於秋後處斬。與此同時,大周派出二十萬大軍夜襲壺關,冀北軍不察壺關失守,大軍倉皇逃竄,由太行山山道向冀州逃去。
“皎皎,明日為我送戰吧!”
夜裡虞臻躺在床上,抱著徐笙沉聲道。
“好。”她輕聲應下。
以往虞臻出戰,從來不要徐笙送戰,至多送到王府門口或者是清芷園門口,有時候他更是在她熟睡的時候悄悄離去,基本上沒有在城樓正式送戰過。
她隱隱明白這次會發生什麼,所以將虞臻抱得更加緊了。
“皎皎,你等我回來。”虞臻翻身壓住徐笙,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說到。
徐笙伸手抱住他,在他頸肩處蹭了蹭,然後吻了上去,輕喃:“我等著你,阿識和阿媛都等著你。”
虞臻嗯了一身,輕柔的在她唇上吻了起來,輾轉反側。
第二日虞臻帶領大軍離開信都,帶著百里明和葛老離開,留下虞梁帶領一萬大軍鎮守在信都。
徐笙站在高高的城樓上,迎著朝陽親自敲動戰鼓。
他一身玄衣,腰間掛著長劍,面色冷硬,騎著馬站在眯眼看著城樓上那抹纖細的身影。
良久,鼓聲停下,徐笙慢慢將鼓棒放到一旁,走到城樓邊,下面是烏壓壓的大軍,她的目光卻只追隨在虞臻一人的身上。
他的那身戰袍,是她親自為他縫製的。
虞臻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閉上眼睛大手一揮道:“出發!”
號角聲響起,他駕馬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像是度日如年。長安時不時的傳來訊息:八月三日,虞臻與秦燕行手下大將孟覃在壺關展開一場大戰,意欲奪回壺關,卻大敗於孟覃,倉皇之下退兵至太行山內。
八月五日,荊王曹勐遒率領二十萬大軍攻打武關。
八月六日,秦王率兵攻打梁洲。
同日,益州劉氏突襲荊州後背臨江。
隨著荊王曹勐遒,冀北王虞臻,與大周戰事的拉開,各路諸侯紛紛加入戰局混戰,今日我打你你打他,明日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