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伯多多指教了。”
她失笑,姜昀還真是個行動派,早上才在床上給自己了承諾,下午虞伯便來與她交接府中內務,也不看看,她吃不吃的消。
不過,這樣行事果決的他,還真是意外的吸引人啊!
徐笙嘴角笑意愈盛,送走虞伯後,綠柳和綠楊二人急不可耐的給她奉了茶,眼裡掩飾不住興奮道:“姑娘,姑爺這是讓您主持中憒的意思?”
“您以後會不會就是王妃了?”綠楊問。
徐笙敲敲她的腦袋,沒有回話。
不過,眼底是化不去的滿滿笑意。
虞伯離開前,還說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有關於姜昀繼承他父王的王位之事。雖說自己得了主持內務的差事,但徐笙到底還是有些懶散,便沒有插手的意思,只是將大小事物全部交給了虞伯,自己做了撒手掌櫃。
姜昀繼位的日子定的是十一月二十三,正是諸事皆宜的好日子,現在距離那日還有十幾日的時間,對於親王繼位的禮節來說,已經是極為匆忙的了。
不過他才恢復身份,事物纏身,加上需要儘早繼位,真正名義上一統冀北兩地,儘早繼位才是正事,那些繁瑣的禮儀,能從簡便從簡。
一下午的時間,徐笙除了見虞伯,便是補覺,哪裡也沒有去,更別說是出去轉轉,看看冀北王府,她就連自己住的院子,也沒有仔細看。
快要用晚膳的時候,姜昀步履匆忙,踩著落日餘暉,踏進了徐笙的院子。
這時候,徐笙早就睡了一覺起來,正神采奕奕地指揮綠柳擺膳,偶爾歪歪腦袋,趁著連個婢女不注意,偷吃一口,然後滿足地眯上眼睛,像一隻胖乎乎的肥貓。
姜昀進來時,正巧看到她這副模樣,唇角便漾開了一抹笑意。
他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伸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聲音低沉帶著笑道:“小饞貓!”
“又在偷吃了?真是不乖!”
“……”徐笙默了半響,忍住想要打寒戰的慾望,奇怪地看了一眼姜昀道:“夫君你是不是被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附身了?”
姜昀笑意一凝。
“哪裡不對?”
“哪裡都不對。”
他緩緩收了臉上強行憋出來的溫潤笑意,恢復成往日的冷硬,轉身在她對面坐下。
“真有那麼誇張?”
徐笙點點頭,扯著嘴角道:“你以前可不會用這副語氣和我說話,大多時都冷著臉,跟誰欠了你的錢一樣。”
“今日怎麼跟吃錯了藥一樣?”
而且人設崩的有點厲害,她在心裡默默補充到。
姜昀心底一塞,端起她的茶杯,默默喝了一口,他總不能告訴她,這是虞梁他們閒聊時說的與女人相處的法子。
其實,他自己也有些彆扭。
下午議完事後,他本來準備回來陪徐笙的,可是再聽到虞梁在虞舜面前侃侃而談,傳授與女人的相處之道時,他默默的聽了片刻,回來的路上想了很久,踏進她的房門的時候,忽然腦子一抽便說了那樣的話。事實證明,他的確腦抽。
“用膳吧!”姜昀有些氣餒。
徐笙輕笑一聲,然後便被他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卻沒有半點懼怕他的意思。
“好,都聽夫君你的。”她寵溺道。
姜昀有些頭疼,為何與她在一起,總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倍受寵愛的小媳婦。
用膳的時候,徐笙興致勃勃,自告奮勇的給姜昀佈菜。姜昀卻對她這副賢良的模樣有些吃驚,往日她也很賢良溫順,經常給自己佈菜,甚至會親手下廚,可哪一次也沒有今日來的令人受寵若驚。
他不笨,幾乎是瞬間便將她今日的不同,與自己早上那番話聯絡在了一起。
“先用膳,若真是想要給我獎賞,晚上再給也不遲。”他吃了一口徐笙給他夾的菜,眼皮子不掀一下,輕飄飄道。
徐笙被識破也不在意,笑眯眯的衝他一笑,然後安靜地用起膳,只不過還是偶爾給他夾筷子菜,一副賢良溫婉的好妻子模樣。
用晚膳,倆人漱了口。
十一月份的天,既冷的緊又黑的早,才酉時一刻,外面的天便已經暗了下來。
徐笙歪在窗邊的軟榻上,一副酒足飯飽不想動彈的模樣,眼睛微眯懶洋洋的。姜昀看了眼,便道:“隨我出去走走?”
徐笙聞言,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窗外,又聽到外面呼嘯而過的寒風,縮了縮脖子道:“不要,外面太冷了。”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