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動了一下?”
“您看花眼了。”黃軒笑呵呵地抱起畫,將它放進喬宇的懷裡:“給。”
喬宇看著畫裡的小羽,心裡百感交集,此時,肖麗和白穎珊也趕過來,看到裱好的畫,白穎珊突然頭重腳輕,身子像羽毛般輕飄飄地落下去……
“穎珊!”喬宇迅速一手夾著畫,一手托住白穎珊的腰,突然感覺腋下一輕,原來是喬燁,他已經將畫抽走抱在自己懷裡,面無表情地說道:“咱們回家吧。”
喬宇點頭,抱著白穎珊上車,白穎珊在睡夢裡浮浮沉沉,只是火化,裱畫,卻像抽盡了全身的力氣,好累,真想這一覺永遠睡下去,不用醒來……
白穎珊的眼皮子似有千斤重,重得不願意抬起來,睡夢裡孤寂的鞦韆在擺動,咯吱,咯吱,她聽著這聲音,終於睜開眼,鞦韆處傳來陣陣笑聲,鞦韆板上卻無人,她蹣跚步去,鞦韆終於停住了,白穎珊一手握住鞦韆繩,耳邊傳來陣陣說話聲,卻像遠得在天邊,自己怎麼用力也聽不清,身子好乏,好累。
倏地睜開眼,白穎珊看到熟悉的天花板,還有撐著胳膊打著瞌睡的喬燁,聽到動靜,喬燁敏感地睜開眼:“媽,你醒了。”
不是媽媽,而是媽,只是稱呼的小小改變,但讓人覺得眼前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了,白穎珊撐起身子,虛弱道:“外面什麼人在說話?”
“是那個轉輪王,還有姓白的。”喬燁嘟著嘴巴說道:“和爸爸在商量什麼事情,說得口沫橫飛,好像激動得很,對了,爸爸把畫掛在牆上,還做了結界,以後除了咱們,沒人能碰得了妹妹,媽,你放心吧。”
此時,客廳裡喬宇手裡握著一份密函,這是迴歸陰間後託轉輪王帶過來的閻王密函,他早已看完,此時正冷冷地看著轉輪王:“與我何關?”
“怎麼和你沒關係?”轉輪王激動道:“古董店不是你媳婦的,你岳父大人不是古董店的老闆?就衝著這一點,你就不能坐視不理。”
“轉輪,小羽是怎麼成了畫靈的,你最清楚,你知道我們一家經歷了多大的痛苦嗎?尤其是穎珊,你瞭解母親親手火化自己女兒的痛苦嗎?”喬宇憤怒道:“就不能給我們一點喘息的時間?就逼我馬上配合你們去找真正鑄鬼兵的人?”
“他沒說馬上,只是讓我們答應。”白墨軒在室內仍是一幅墨鏡,讓人辨不清他的表情:“不過,這事兒和咱們青丘倒是有脫不開的關係,三界交點,青丘也佔一個,要命。那傢伙既然不是想要陰陽書,就只是想在陰間進行單純的兵變,你們沒有一點頭緒嗎?”
“沒有。”轉輪王說道:“咱們陰間剛剛進行了一次大協作,老實說,兄弟們齊心協力,我看不出來誰有私心,還有崔判官,自從知道那東西原來是離自己最近,而且偷穿了他的玉底鞋,內疚到要退讓到一線當個普通的鬼差,這些人中,會有人包藏禍心?”
“這算是最後的謎團了,”白墨軒突然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喬宇,怎麼樣,咱們去陰間做做客,如何?”
“不行,我要照顧穎珊,她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喬宇說道:“況且,小羽現在如何重生為人,我還沒有頭緒。”
白墨軒說道:喬宇,咱們做一個交換,瞭解了會影響到陰間和青丘的這傢伙,給你一個大的回禮,不過,是否能成功,別說。“
“你有讓小羽重新為人的法子?”喬宇終於像打了雞血,猛地坐直身子,興奮道:“你*地好好說話,別賣關子!”
“青丘是眾妖的集散地,妖的能力是多種多樣的。”白墨軒說道:“有一族有些特別,你知道蛇蛻嗎?又叫龍衣。蛇蛻皮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蛇一般每隔兩三個月就要蛻一次皮,每當蛇蛻一次皮,它就要長大一些。這是對於普通蛇來說,它們褪下的皮被視為中藥,有人專門用蛇蛻入藥。”
“所以,對於修天道的妖來說,它們的蛇蛻非比尋常,是嗎?”喬宇有些懂了:“這東西有什麼作用?”
“蛻皮便生長,而渡過劫的蛇妖,它們蛻下來的皮代表重生。”白墨軒沒好氣地說道:“你說這代表什麼?”
“只要拿到這種蛇蛻,說不定有希望,不過得在我解除青丘的大患後。”白墨軒取下墨鏡,把玩著它,將它拋起來,又握在手裡:“你覺得如何?”
喬宇呵呵直笑,最終矇住眼,笑得不能自已:“白墨軒啊白墨軒,你這算盤打得真夠響的,你明知道現在小羽是咱們家的最大難題,就丟擲這麼個誘餌給我,我能不答應?”
轉輪王欣喜若狂:“那你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