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一樣,他心中驚詫,耳邊聽著一聲聲剪子的“咔咔”聲,每隔幾分鐘便有人在彙報自己血壓、心率資料,眼前這些忙忙碌碌的人似乎是在搶救自己?我記得自己拉了光榮彈和大毒梟莊匪同歸於盡了,難道我還沒死?
瞬間,一股奇特的記憶強行進入了他的腦海,亂七八糟的內容甚至還帶著些許桃色的片段一股腦的塞給了他,丁野感覺自己的腦袋幾乎要被撐爆,額頭上的青筋在不停的跳動,特別是最後在酒吧爭風吃醋被碎酒瓶捅進自己心臟的剎那,丁野瞬間驚醒,媽的,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
坐在監視儀前面的小護士嚇的“嗷”的叫嚷一聲,“王主任,腦電**動頻率異常!”
“或許是有腦部有淤血!”助理醫生的心又一次的提到了嗓子眼兒,“準備開顱手術吧?”王啟眉頭緊擰的拿過腦電波資料快檢視,低聲的命令,“顱壓過高,不能開顱,繼續觀察。”
不知過了多久,丁野的意識再次的恢復到正常,手足無力的他已經能夠控制那雜亂無章的記憶,就像是看了一部無惡不作的二世祖自傳,從記事開始到酒吧打架被捅之間的記憶,除了認識記憶中的人外,彷彿就是在不停的播放著一部又一部的桃色小電影,讓躺在病床上的丁野也不由得血脈噴張,忙碌的醫生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附在丁野下身的被單下,有著微微的隆起……
“媽的,這小子真該死!”丁野苦笑著在意識中怒罵,他絕沒想到自己一個兩百年後的聯邦警官居然重生回到了二百年前,而且還轉世投胎到這麼一個混賬玩意兒的身上……我也喜歡女人,可我很有原則……丁野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悲,當所有的片段與自己的記憶融合之後,丁野心中悵然,老天爺這個玩笑開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死而復生還得讓我躺在手術檯上就像是一隻被屠宰的豬一樣?
丁野只感覺汩汩熱流湧進自己的身體,所經之處他內在的創傷都在被這熱流溫潤著,身上的疼痛絲毫不在,反而有說不出的舒暢,他隱隱感覺這熱流是從自己手心處傳來,卻是他手裡一直攥著的掛墜……難道是它救了我一命嗎?既然閻王爺不收我,那麼這一世,就讓我隨心所欲的活一回吧!
“王醫生,丁志飛……在路上出車禍了,正在送往醫院的路途中。”一陣急促的聲音讓王啟鈍住了手中正在縫合傷口的針,他看了一眼丁野,下達了一個他從未敢想的命令,“把丁志飛轉移到這間手術室中,我同時監管,小李,你來縫合傷口,我準備下一個手術。”王啟連忙將手中的針交給助理醫生,馬不停蹄的吩咐著醫護人員準備各種搶救的醫療器械。
丁志飛?那不應該是我現在的父親嗎?丁野的意識中有著本能的警覺,他回想起自己在酒吧遇害的場景,與他生衝突的人是兩名十七八歲的小孩兒,而且最後下手的那個人卻好像與這兩個人無關?自己遇害的同時,丁志飛又出車禍?上一世警海生涯的直覺告訴他,這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丁野正在思索之時,丁志飛已經被推入了手術室,渾身血肉模糊,已經昏迷不醒,不知為何,丁野的心裡湧起一抹憤怒,那是承載著親情的憤怒,或許是與前身記憶融合的緣故,那股親情已經徹底的與他融合為一,麻醉劑還未失效,他渾身無法動彈,只能靜靜的躺在手術床上看著距離自己只有一臂之遙的丁志飛。
手術持續的進行著,好在丁志飛的身體資料一切正常,只是暫時的昏迷,盆骨骨折三處,左腿小腿粉碎性骨折,丁志飛的車帶有雙氣囊保險,即便是這樣丁志飛仍舊傷的如此重,那麼只能說明撞他的人是蓄意殺人,目標就是將其撞死。丁野做出簡單的判斷後只覺得腦子有些眩暈,剛剛記憶融合就耗費了他很大的精神力,而現在開始分析事故原因則讓他有些力不從心,幾次昏睡過去又勉強醒來,可手術依舊還在繼續……
王啟的神情逐漸恢復平靜,時不時趁著助理醫生清洗傷口時,他還會朝著丁野這一方望上幾眼,快消耗的精神力讓他的臉色略顯蒼白,那繃緊的神經似乎已經拉到了極限,丁野心中湧起一抹感動,因為這個人帶給他一抹熟悉的親情,他心中慨嘆,上一輩子常年活在生死的邊緣,而這一生的開始便給了他如此考驗,手術持續了四個多小時,伴隨著王啟的一聲長嘆,丁志飛算是暫時脫離危險,丁野強撐著身體和意識微微動了動嘴,一根手指指向了王啟,王啟凝眉快步的走了過來,附耳在丁野的嘴邊,“你說。”
丁野費勁的吐出了幾個字:“封鎖我父親的訊息……”丁野撐著自己的身體說完這最後一句便徹底的昏睡過去,他的身體仍舊很虛弱,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