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的影響力來換取大家的理解和體諒,雖然手段偏激了些,可他不想任由事態嚴峻下去,要在管寧被波及攻擊之前堅定自己的立場,只有這樣做才會在不失去愛人的前提下護住他,否則兩人的事只會越來越亂。
拿起鈴聲一直不斷的手機,宇文松不再解釋,走出蘇詡的視線後才接通:“你還有什麼事?”
梁貴君握緊電話,看著躺椅上似乎一臉好眠的管寧壓低音量道:“你難道不好奇他知道真相後會有什麼反應?”
宇文松身體瞬間繃緊,“你要做什麼?”
“別緊張,我只是好奇。”梁貴君戲謔的打量毫無知覺的人,“他人現在在我這裡,來不來隨你,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或許他醒了之後你們就沒有以後了,呵呵。”
宇文松沒說話,慢慢合上電話,突然笑了,而且笑的異常耀眼,甚至有些妖豔,只是眼裡黑漆漆的沒有任何光彩。
“小寧,媽媽會回來接你,你乖乖的聽院長阿姨的話,媽媽很快會回來。”
“小寧,你媽媽很忙,很快會來看你,明天阿姨再陪你出來等好不好?”
“媽媽有要緊事要做,你待在這裡,別給院長阿姨添麻煩,過幾天媽媽就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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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安安,是今天新來的,你叫什麼?在這裡很久了嗎?我們做好朋友好不好?”
“小寧!摔得疼不疼?那個胖阿姨是誰啊怎麼那麼討厭,我們不要理她!你還疼麼?啊,都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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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晏霜你快點,老師沒教過你上課不能遲到麼?”
“看你一身髒兮兮的,回頭舅舅又要罵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你闖禍都是我被罰,可惡。”
“快走!離我越遠越好!啊!”
梁貴君看著眼前悠悠轉醒的人溫和一笑,“看來很成功,似乎沒有混亂。”
管寧有些恍惚,躺在長椅上沒有動,驚疑不定的閉上眼,仔細回想剛剛類似夢境的兩個截然不同的場景。管寧原有的記憶很清晰,清晰到那張美婦人眼角的淚痣都看的很清楚,那另一個場景是怎麼回事?他不會認錯,夢境裡最後有些妖異的孩子就是小時候的宇文松,可自己為什麼沒有那段記憶?
“你有什麼目的?”
梁貴君讚賞的點點頭,就算面對太多未知和恐懼,他依然冷靜,這對年輕人來說實屬難得,“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這具身體的舅舅,自然是來幫你的。”
察覺到他話裡的嘲諷和怨恨,管寧低頭,是他佔了別人的身子,他沒法反駁也不想去反駁,“你很失望?”
梁貴君幽幽嘆氣:“你果然聰明,我想看到的的確是我那個笨外甥,可惜很顯然我失敗了。”他無意間遇到個方外高人,經他指點才知道自己外甥的身子竟然被人強佔,經過暗中調查,看著變化太多的管寧,他不得不相信外甥或許真的死了,為了那個堅強又可悲的姐姐,他只好多方打探最終找到當時提點他的高人。
“大師說過,若是催醒你潛藏的記憶,說不定會和我那個傻外甥的記憶衝突,只要給你下了你就是管寧的暗示,或許他真有‘復活’的可能。只是很遺憾,就在你醒來的那刻我就知道,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做了。”
管寧茫然的聽著,似乎並沒有聽懂,他的腦子裡一直迴轉著一幅畫面,那種胸膛被掏空的痛感和瀕臨死亡的恐懼真實的讓他顫慄,穩了穩心神他才問道:“你不恨我?”
梁貴君複雜的掃了他一眼,“我沒有資格去恨,若不是我,或許他可以活得很好。”
當年剛成為記者時,報導了別人不敢報導的真相,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的姐姐為了保他不得不攀附當時很有影響力的蘇家,只是隱瞞了她有一個孩子並且是個寡婦的事實,從此成了蘇廣昌的地下情婦,直到生下蘇詡她才出現在蘇家的交際場所中。
管寧怔愣的聽著,一直沒有出聲打斷,難怪他會覺得蘇詡很親切,原來是同母所生,“那他、我今年多大?”
梁貴君也愣愣的開始回憶,最終不確定的回答:“你應該比蘇詡大5歲。”
管寧:“小5歲或許更讓人相信。”
梁貴君感慨:“從小你的身子就不好,營養又供應不上,自然長得小了些。”他和姐姐開始時確實在暗中接濟那家孤兒院,只是很快就被奸猾的蘇廣昌識破,若非當時已經懷了蘇詡,他又很愛面子,恐怕他們都會被蘇家掃地出門。
“一個孩子的一生換來了你們一世平安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