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為進爺想不到嗎?早就有人過去盯著了,咱們做好咱們的差事。”
那邊幾個為首的商議幾句,齊二奎揚聲說道:“十個人一隊,在城內走一圈然後順著原路出城,第一隊老成帶著,領這幾個雜碎先出去吧!”
成大虎點點頭,張口喊了幾個人,這自顧自的行為讓院子裡那些被捆綁的人迷糊起來。
只看著被點到名字的十個人出了院子,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了一根一尺長短的鐵鉤,鉤子尖端鋒銳,看著像是船上或者木場用的傢什,鉤子把手那裡則是連著根粗大的繩索。
成大虎接過一根鐵鉤,走到那牛勝傑的跟前,牛勝傑罵得嗓子都有些嘶啞,面孔扭曲,等看到這寒光閃閃的鐵鉤,他才意識到有些不對,下意識的向後縮,氣勢太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求饒。
“小子,你排第一個!”成大虎獰笑一聲,抓小雞一樣抓過牛勝傑,牛勝傑只感覺肩膀上壓著一座山,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把鐵鉤直接穿過了他的肩膀,鮮血飛濺,還沒挨著的時候就已經大喊不停,等刺穿了更是在那裡嘶聲痛叫,可牛勝傑上身被捆的結實,根本沒辦法拔出或者避開,他的喊聲完全沒什麼語句,就是在喊。
“這也算不上個人了,就和個畜生一樣。”邊上有人笑著議論。
成大虎一抖繩索,直接把牛勝傑帶翻在地上,也不理會他喊疼掙扎,只是拎著繩索向外走去。
看到這個場面,其他人愣住,還真敢動手,而且還對牛家少爺動手那關濤卻反應過來了,掙扎著翻身,不顧臉上的鮮血淋漓,只在那裡磕頭求饒,用變調的聲音說道:“爺爺,爺爺,小的也沒辦法,都是這雜碎畜生逼的,饒了小的,小的什麼都知道,小的可以去衙門作證”
話沒說完,一根鐵鉤直接刺穿他的肩膀,把人死死掛住,突然的劇痛讓關濤大喊出聲,整個人下意識的翻動,可越動越牽扯到傷口,整個人顫抖著僵在那裡,不敢動彈。
成大虎走到他跟前的停了一下,抬腳將關濤踢了個翻身,鐵鉤扯動,讓關濤嘶聲大叫,成大虎冷笑著說道:“爺爺當年就在海州那邊待著,還真不知道咱們南直隸地面有百餘條船,上萬部眾的大佬,今天聽你講了,還真想見識見識。”
院子裡趙字營的人都是大笑,而牛家這些幫兇打手之類的卻呆了,敢情這夥兇人真的不在乎什麼海上的牛家,一直沒動手,是等著用鐵鉤把大夥穿了,等到更多的人被鐵鉤穿過肩膀,一個個在那裡拼命的哭喊求饒,還有人扯著嗓子大叫救命。
這牛家宅院不大,裡面扯著嗓子大喊,外面聽得清楚,這夥牛家的人還想外面會不會有聽到呼救幫忙報官的,光天化日的,聽到這樣的動靜,怎麼也會報官。
可外面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夥牛家的幫兇就沒有想到,在淮安府城山陽居住的本地土著,誰還敢和牛勝傑居住的宅院沾邊,大家都是寧可繞遠路也不會從周圍走,唯恐招惹了這個無法無天的雜碎,唯恐沾染了這種邪魔氣,而且牛勝傑和關濤禍害當地這麼久,又有什麼人會為他出頭報官。
看到被掛上鐵鉤的人在地上打滾痛叫,一根根繩索就這麼扯出門去,牛家這些人還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有那心存僥倖心想,這次只要不死人那就萬事大吉,被鐵鉤穿過肩膀充其量疼痛出血,忍忍就好,事後牛家兩位大爺肯定能找回這個場面,就算找不回,再也不敢跟著這牛家少爺廝混了,跟著分潤些好處快活,可也太兇險了。
哭喊和胡思亂想交雜,亂糟糟一團的時候,只聽到外面有人吆喝一聲,馬匹嘶鳴,蹄聲響動,想來是馬匹跑起來了,就在同時,看到連著牛勝傑肩膀鐵鉤的那根繩索猛地繃直,牛勝傑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慘嚎,整個人卻不受控制的被向外拽去,地上跌跌撞撞,過門檻的時候更是磕碰,肩膀上鮮血噴灑,整個人掙扎扭動,可還是抵不過馬匹的拖拽,就那麼出了門,撒了一路的鮮血。
第二個是關濤,他五短身材,身量很輕,少遭了點罪,但人和砂石路面摩擦磕碰,肩膀上傷口牽扯,也是酷刑。
想要求饒,想要擺明理由,什麼都說不出口了,只能在那裡慘嚎,甚至連嚎都嚎不出來。
院子裡已經大亂了,剛才還叫罵嘈雜的眾人,人人哭號求饒,但趙字營那些徐州來客依舊談笑風生,把鐵鉤掛在一個個人的肩膀上,然後用馬匹拖拽出門。
哭喊兩聲,血流滿地,加上身體在地面上被拖動揚起的塵土,真好似是人間地獄一般。
這城內,也就是淮安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