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冷氣,可還沒完,“其他肝臟移位、內出血……咳。”
說著說著白大褂漸漸就沒了聲音,主要是他發現前面一群人的臉色,差的簡直可以媲美包青天了。
可他也能理解這些大佬們的心情,出手那人真的太狠了哇,狠得一幫子從市內各地趕過來的專家們全都是心驚肉跳,看著裡面王正的傷勢,他們都無法想象那位究竟是怎麼下手的。
“各地專家已經聯絡過了,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情況,不能讓他繼續惡化。”陰沉著臉宋市長才低語一聲轉頭就走,其他人一看,也全都是黑著臉轉身,尼瑪,雖然他們已經聽了許棟和何少的轉述,知道那個下手的周明落暴力的無法形容,可是聽到眼下市裡專家們的結論,一群人也都是不寒而慄。
而宋市長在走出去後,陰沉無比的臉色終於還是驀地一嘆,從懷裡摸出了手機,雖然知道他要是打這個電話,對面王省長的情緒也可想而知,可誰讓他是夏雲市裡王省長的頭號心腹呢,這電話還必須他來打。
電話也很快就撥通了,而後從對面就傳來一道平和而略帶詫異的聲音,“什麼事?”
畢竟這才七點多,有點早了啊。
宋市長滯了一下才顫抖著聲音道,“出大事了,王正昨天被人打了。”
一句話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對面呼吸一滯,過了兩三個呼吸對面才又平淡的道,“他又惹了什麼麻煩,這小子也是該收拾一下了,有人替我管教一下也好。”
這話可以清晰聽得出對王正的溺愛,雖然說的是有人替他管教一下也好,不過這最後一句卻帶著嚴重的不滿,似乎很不滿有人替他管教一樣,似乎在說這小子就算闖了禍,要管教也得是他王某人來管,其他人還遠遠沒這個資格。
宋市長頓時苦笑連連,自己還沒說王正的慘狀呢,這王省長的護短語氣就體現出來了,“您最好有個心理準備,他剛從急診室裡送出來。”
“什麼?需要進急診室?”剎那之間那邊頓時傳來一聲重重的質疑,這質疑裡的憤怒更是昭然若揭。
“我已經召集了夏雲市最好的醫生,不過情況並不樂觀,可能會全身癱瘓、腦部也有震盪後遺症,可能會間歇性瘋癲失常……”
說著說著一如之前那醫生向他彙報時一樣,宋市長的聲音也是越來越低,直到主動閉嘴,而電話對面的呼吸聲卻是越來越急促,就像是突然有人哮喘發作一樣,不過劇烈的呼吸聲突然又嘎然而止,化為一片沉默,片刻後對面才傳來一道陰測測的低喃,“宋市長,謝謝你告訴我這樣的好訊息。”
一句話後電話啪的一聲就掛了,而宋市長也身子一顫,當場汗如雨下。
西南省省城,某棟幽靜的院落裡,一聲憤怒的咆哮卻突然隱隱約約從一棟房舍裡泛起,“我要他死!!”
一道剛剛走到附近的身影猛的聽了這淒厲的咆哮,當場就身子一軟,充滿駭然的看向前方,他是不是聽錯了什麼?那棟房子裡,怎麼可能會傳來這樣的話語?不可能!
但剛才似乎也真的不是幻覺啊。
幾乎是震驚的目瞪口呆時,一陣手機鈴聲才驀地從身影懷裡響起,等拿出手機一看,他才急忙低頭接了電話,“宋市長?”
“韓秘,告訴老闆是周明落的下的手,他哥哥是中州市副市長周明落,就是最近大熱的展覽會直接負責人。”
電話對面一句話泛起,韓秘身子一頓,眼中射出一層無限的驚疑,什麼事,什麼下手?對面宋市長的聲音,也是詭異的一塌糊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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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夏雲市某酒店客房,四道身影卻是靜靜坐在客房裡,其中兩個人侷促不安的站著,另外兩人則是坐在沙發上,屋子裡煙霧繚繞,桌子上茶具滿布。
兩個站著的人還有一個坐在沙發上的中年,都是臉色凝重中帶著無限的驚疑,偶爾看向對面光頭的視線,也充滿了驚恐和狐疑。
也只有那光頭平平淡淡,波瀾不驚。
“付書記,這次的確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功夫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屋子裡空調開得大大的,可對面三人卻全都是額頭一片溼汗,衣領子都溼著,周明落也是無奈。
隨著這話付安平卻急忙擺手,雖然喝了很多茶,可付安平現在還是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古怪的看了周明落一眼,他才又瞥向後方的連渡,昨天晚上真是不平靜的一夜啊,一點多被連渡叫醒,和王正對上一次,付書記本就是又氣又惱,恨不得宰了那個把眼睛放在頭頂的紈絝,一個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