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稀奇,我還以為他早已對你傾訴一切呢!”
草一色驚訝地喊道,疑惑地打量著桑延。
“你對此好奇?”桑延對草一色眼中的驚訝無動於衷,淡笑道。
然而,草一色並未回應,只是無奈地搖頭:
“嘖嘖,父母之心,何其偉大;罷了,既然那位老人未曾提及,我也不便代勞,你早晚都會知曉的;靜觀其變吧,稍後將有一出好戲上演;至於那些人的生死,就看你自己的手段了;我,只嗜好殺戮。若我取走你的人頭,勿怨勿恨。”
草一色殘忍一笑,舔舐著唇角,邪魅的笑意讓桑延眉頭微蹙,對草一色的厭惡感油然而生。
無疑,這是一個瘋子,瘋狂到令桑延也無法忍受。
原本在空中之旅時,桑延對他還略感興趣;此刻,桑延卻不再有探究他的心思,兩人交談幾句後,氛圍頓時冷卻。
瞬息之間,兩人的身形漸次模糊,消失無蹤;接著,兩股強大的靈識席捲整個療養院,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逃脫他們的感知。
時光流逝,病房裡的桑正南已然沉睡,酣睡得連鼾聲都清晰可聞。
草一色撇撇嘴,嘲諷道:“嘖嘖,這老頭心寬得可怕,命懸一線竟也能安睡。”
口中雖如此,草一色依舊警惕地注視著病房周邊的動靜。
直至夜幕深沉,將近子夜,桑延與草一色猛然睜開雙眸,透明軀體中金光與血紅交織閃耀!
“來了!”
“有人接近!”
二人幾乎同時低吼,對視一眼,身形再次化為無形,融入黑暗的夜晚中
此刻,四道漆黑的魅影破空掠過魔法學院的東門,守夜的衛兵沉浸在夢境邊緣,渾然不覺,只是無精打采地嘟囔:“這冰封之夜,哪會有活物出沒,真想再沉睡片刻。”
然而,他並未留意到監控螢幕上閃爍的幾抹黑影;隨即,數個監控法陣捕捉到的景象瞬間變為紛飛的魔法符文。
那四個身披黑袍的旅者已悄然抵達病房樓底層。其中一人默不作聲,朝同伴比了個神秘的手勢;瞬息之間,三人散開,猶如夜行之鴉,領頭的黑袍男子凝視著四樓一間病房的窗欞,嘴角勾勒出一絲詭笑。
“桑正南,久違了,今夜,你的命運將由我裁決!”
話音剛落,男子身形如幻影般穿梭於病房樓,甚至在幾個不知情的夜班女巫面前掠過,她們全然未察覺異樣。
緊接著,黑袍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四樓的走廊;昏黃的魔光透進長廊,寂靜無聲,空無一人。男子青銅面具下的笑容愈發森冷。
噠……
低沉的腳步聲在空氣中迴盪,步步逼近桑正南的病房,緊張的氣氛彷彿凝固了時間。
吱嘎……
接著,402號病房的門在風息間自行開啟,緩慢而詭異;黑袍男子悄無聲息地步入,走向躺在床上沉睡的桑正南;他緊握著一把寒光凜冽的魔劍,月華灑在其刃上,透出攝魂的寒意!
自以為萬無一失,卻不料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桑延和草一色的雙重監視下,甚至連桑正南自己也早已察覺到訪客的到來。他面對來者的身體微微一顫,金色的瞳孔驟然亮起!
“千面狐,久違了!”
冰冷的低喝從桑正南口中逸出;剎那間,被稱為千面狐的男子臉上猙獰的笑容凝固在那一聲冷喝之中。
然而,下一刻,在千面狐的注視下,他看見原本氣息微弱的桑正南突然煥發生機,佝僂的身軀挺立,蒼白的肌膚逐漸恢復血色,瞬間從垂暮老人變為中年壯士的容貌。
千面狐感到了一陣頭皮發麻,面色劇變,卻立刻清醒過來:“你欺騙了我!”
他怒斥一聲,手中的魔劍疾刺向桑正南的咽喉:“桑正南,你自尋死路!”
這時,桑正南的臉上並無絲毫驚慌,他冷喝道:“行動!”
話音未落,兩道光影從窗外疾閃而過,隨即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幾乎在同一瞬間,三聲刺耳的尖叫劃破空氣,緊接著,他耳邊的魔法通訊符文裡陷入了沉寂。千面狐的臉色驟然劇變,焦急地喊道:“回應,回應!”
但無論他怎樣呼喊,符文中始終沒有任何回應,只有死一般的靜謐。
眨眼之間,千面狐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他緊緊握住月影匕首,狠狠瞪向桑正南,咬牙咆哮:“老傢伙,你早有預感!”
真相暴露了,桑正南早已預料到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