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他想要提高全身警惕問,但對方答的話,他都聽不清楚。
有可能是室內因為夏天悶熱,開的排風扇聲音太大了,隆隆的響,阻礙了他和對方交流的聲音。但是,昏暗的光線,或許使得他看不清對方,卻是能把注意力放在了對方上衣口袋裡垂落下來的一塊表。
這表很漂亮,古色古樸的,好像是民國時期的古董,珍貴稀有的罕見之物。一不留神,他的七魂六魄都是被表給吸引過去了。
接下來,他彷彿如愛麗絲走進了一塊夢裡的世界。他想他在做夢,因此,他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夢裡的,不需要警惕不需要害怕的。
“告訴我,你認得溫世軒這個人嗎?”
“認得。”
“怎麼認得的?”
“他抱走陸家的孩子囡囡時,我看見了。”
“你和他見過一次?”
“一次。”
“之後,你都沒有再找過他?”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他的現況?”
“我不知道他的現況。其他人也不知道。直到他自己再冒出身影。他比我們想象中狡猾。”
“他和你們——不是一夥的?”
“這我不知道。楊傢什麼安排我不是全部都知道的,在這件事上。”
“哪件事上?”
“陸家孩子這件事上。”
“楊家討厭陸家的孩子?”
“是。”
“知道原因嗎?”
“不知道。”
“你不知道還幫助楊家?”
“楊家給了我很多承諾。”
“你認為楊家能給你的好處比陸家給你的多,原因在哪裡?”
“陸家給不了我任何好處,對於我這種人來說。”
是,對他這種既是平庸又想好吃懶做的人,規矩的陸家不能給他任何利益,只有居心叵測的楊家。
“你怎麼知道楊家能有能力給你好處,你就不怕楊家到時候兌現不了給你的諾言嗎?”
“總得賭一賭。而且,楊家有後盾。”
“什麼後盾?”
“這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能如此輕易相信楊家?”
“不是的。楊家給了我很多錢,光是這些錢,都能讓我相信了。”
賄賂,是需要很多錢的。曾德容上升的途徑,靠的就是這些錢路的支援。
“你到現在都不肯鬆口風,是因為認為楊家有能力把你救出來嗎?”
“不能說能把我救出來,但最少可以讓我減少些刑罰。”
因此曾德容是什麼後路都想好了,所以他無畏無懼。坐牢對他來說是早已註定的事情,不過是坐幾年的問題。
冷冷的一哼:既然喜歡坐牢,就坐一輩子吧。
透過監視鏡頭,冷冷的眼是把這男人都放在腦子裡琢磨著他說的每一句話,因為是催眠,話語的可靠性比起他本人提問的時候更可靠。如果這男人說的話都不是撒謊,意味,溫世軒真是對這些事毫不知情?
不!
他更相信自己的記憶。
……
去老公的部隊探親,最少,得先了解下老公的部隊吧。
軍事機密不能向媳婦透露,蔣衍說:陸戰部隊。
“然後呢?需要我注意些什麼嗎?比如我去到那裡,怎麼叫你那些戰友?”蔓蔓小媳婦算是第一次進部隊,挺是緊張的,抓住老公仔細做好筆錄。
“這個,到時候我叫什麼,你跟著叫什麼。”蔣衍沒有多想,徑直回答了媳婦。
結果,去到那,第一個笑話鬧出來了。
到達部隊營地,來接他們夫婦的第一個人,是個小兵,蔣衍在部隊時的勤務兵,蔣衍在部隊裡習慣了和一些同事把這些小兵起外號叫外號,直接叫了對方“石頭”。
“蔣參謀好,嫂子好。”“石頭”對他們兩人敬禮。
蔓蔓那個囧,她總不能學她老公叫人家“石頭”吧,還好她聰明,用了一句絕對不會出錯的大眾答案:“解放軍同志你好。”
“石頭”聽到她這個答案,還真愣了下,對蔣大少悄悄地說:“嫂子是哪裡的領導?說話都帶官腔啊。”
“去!”蔣衍笑罵。
不過有一點“石頭”是說對了,他媳婦不是領導,卻是領導的女兒。
陸副司令失蹤已久尋回來的女兒,第一次到陸副司令的部隊探